“郎君倒是没来,只是郎君听说殿下在此处监斩,担忧殿下。”伍良业环视一番四周情况。
“西市口斩首的人最多,场面或许不太好看。”
“所以,郎君的意思是,这边该怎么样怎么样,殿下若是不想.......”
李承乾明白伍良业话里的意思。
摆了摆手。
“孤并不在意。”李承乾说道:“便是人多如何?场面不好看又如何?”
“这帮人........”李承乾抬手指了指:“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就算是死状再惨烈,让人看了,也只会拍手叫好。”
“郎君是担心,殿下以往,并没有经历过........”
李承乾笑了笑。
“没见过是没见过,但是可不是没有经历过,伍护卫,武德九年,秦王府,当初大门若是被薛万彻攻破,下场恐怕要比这里的场面凄惨的多。”
“当年伍护卫还在秦王府受了伤,孤都记得。”
“那时候孤还小,可比这时候紧张多了。”
“所以,无须担心。”李承乾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就像是在宫中,跟阿耶说的那般。
自己是大唐的太子储君,该经历的,总要经历。
深宫大院,与世隔绝中,可养不出优秀的储君。
“等这边事情结束,孤着人回宫中送信,午饭嘛,就要去叨扰王叔了。”李承乾笑道。
伍良业微微颔首。
太子殿下都这般说,那就说明,没问题了。
李承乾转过头去,看向长安县令。
“宣旨吧。”
“是。”长安县令拱手应声。
长安县令取出一方绢帛,走到监刑台前方,目光扫视过刑台。
“门下,经查,宇文运等一百三十二人,勾结佛寺,拐卖良家,虐杀无辜,罪证确凿。
依大唐律法,判——斩首,以正国法!”
首恶卢献自焚,刑场上虽然不会出现卢献,但是卢献的恶行,还是要告知百姓的。
至于郑元珣,不是首恶,但也是帮凶。
若不是帮凶,只是参与进了大云寺的一些腌臜事,事态不严重,也不至于被押送到西市口判了斩刑。
郑元珣,也是往大云寺伸手了的。
跟卢献和宇文运是一丘之貉。
至于其他人,更不用说,如今被绑着跪在刑台上,等待验明正身的,又有哪个是无辜的?
百骑司诏狱里的那些和尚被押着去了东市口刑台,这帮冲在前面干脏活的,也该死。
长安令的话音落下,百姓轰然叫好。
甚至有人红了眼眶,高声大呼“杀得好!”
刑台上大理寺的差役行动起来,每验明一名罪犯的身份,都会高声呼喝出来。
听到这些人的身份官职,百姓纷纷高呼苍天有眼!
“午时已到——!”
监刑官一声高喝,百姓的嘈杂声骤然一静。
“行刑!”李承乾高声下令。
刽子手鬼头刀扬起,寒光一闪——
“噗!”
血箭冲天,头颅滚落下来,在刑台上砸出一片刺目的红。
郑元珣突然挣扎抬头,嘶声狂笑:“李承乾!别以为杀了我——”
话未说完,刀光落下,血溅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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