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撒旦’

他不是‘撒旦’

早上七点，FBI内部召开了一场会议。

会议是超大型会议，有正在追查朱蒂那起连环枪击案的组，有正在追查赤井秀一那起连环凶杀案的组，还有詹姆斯那一组。

加上朱蒂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主人’有联系。

明明是三起连环凶杀案，却由一个人牵引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目前还未酿成重大事故、但明显非常严重的案件，会议室里的气氛可谓是一片沉凝。

沉凝到几乎像是在周一的早上昏昏欲睡了。

朱蒂拍了拍掌，“都醒一醒。”

她看向赤井秀一，“由赤井先生负责，追捕了‘主人’三个小时，横跨了三四个区的追捕行动，”

他没有把话说出来，而是看向赤井秀一，“你觉得呢，赤井？”

这说明‘主人’并非简单粗暴破坏了摄像头，假如真是如此，那FBI反而还好找。

两个时间是错开的，只要肝一些，便可以勉强蹲守完。

……虽然目前的‘春风般温和体贴’也不太正常人式温柔。

经过层层筛选，FBI最终选出了三个比较合适的地点。

“前提是：平等合作。”

“如果不是赤井先生，可能FBI并不重视和这位罪犯的第一次相遇，进而把第二次相遇、第三次相遇当成第一次来处理，”朱蒂解释了一下，“那么之前还有没有‘相遇，却因当事FBI探员不重视’而忽略的事件呢？没有。”

连环凶杀案，只要没有在最开始的两三起被警方破案，要么是有着一些时代的致命限制，要么，便是罪犯是个聪明的家伙，多多少少动上了脑子。

“我调取了各地的机场监控进行查看，也没有找到‘主人’的登机监控，甚至没有一个地方的监控是坏掉的。”

既然有计划，那便有迹可循。

詹姆斯明显在迟疑，犹豫了片刻，“他对FBI的态度，似乎……”

有FBI调查员如此犹豫。

只是：“……那不抓他了吗？”

“二，据‘犬尾’交代，他是前往机场去接的‘主人’。”

大多数的FBI都伪装成了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流浪汉之类的存在，少数FBI则换班开私家车在附近停留，还有一部分FBI在在附近暂时居住下来。

“我推测，”赤井秀一开口，他停顿了大概两三秒，才继续说话，“他不排斥被捕。”

这大概是‘主人’考验的第一步。

这种罪犯在到纽约之前，真的会默默无名吗？

必然不是。

正式行动的时候是夜晚，于是先蹲守的是朱蒂贺卡地点：喷泉、剧院、小巷。

“他找到了我和赤井先生的地址，在五点之前，在FBI调查员还未下班的时候，便放上了带有恐吓意味的‘礼物’，”

这是一件有些微妙的事，但考虑到‘主人’目前展示出来的实力，对FBI而言，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

如果罪犯没有惊动连环杀手，还给了FBI线索，FBI却打草惊蛇了，那便是一件令人笑都笑不出来的事了，也根本没资格谈合作。

詹姆斯低声提醒，“顾问。”

这在FBI内部并不算秘密，犯罪细分起来简直是各行各业，FBI调查员们当然不可能行行精通，于是便有了外聘顾问，而精通某一行的罪犯总是更了解同行，有些没有立刻执行死刑的罪犯，可能会在一些方面或多或少地帮助FBI，属于一些特殊的、暂时未公布的顾问。

会议上没人说话，但却有一种活跃从所有人的眼角眉梢跳了出来，像是抓到了什么线索一样。

＊

“他似乎，”

这属于共识的灰色地带了。

纽约有很多这种的地方，有喷泉的广场公园和剧院几乎落满了整个纽约，但共同符合三个地点的并不多。

朱蒂点头，“是的，偏友好，”

罪犯永远在意警方。

“这些威胁贺卡的字迹一样，不是由这两起凶杀案的凶手写的，而是由‘主人’写的，”朱蒂扬了扬唇角，“他告诉了我们这两位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

这是个可以不暇思索的问题，有FBI几乎本能回答：“挑衅。”

哪有罪犯能次次都清清楚楚地盘算出其他罪犯的下一步打算？简直如同有读心术一般，是一个恐怖的罪犯。

詹姆斯率先反驳，“当然不，合作归合作，抓捕罪犯归抓捕罪犯。”

某些在大学中上过相关犯罪课程、吃透了一些犯罪知识的优秀学生或教授，都能根据凶手的作案习惯推测出几分他的下一步计划，那‘主人’找到真凶，并在凶手动手前预判，便不是什么非常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了。

……那么，‘弥赛亚’这个称呼，是否在意有所指？

“你想说‘撒旦’对很多罪犯都意义非凡，”赤井秀一淡淡道，“是的，从三年前，以连续三次血腥事件震惊世界、一举成名之后，世界各地不乏模仿者。”

她淡定道：“已经查了当天所有来纽约的飞机，没有一位乘客信息是符合‘主人’的。”

“一，‘主人’是白发，且样貌出众，哪怕并非可疑人员，只匆匆一瞥，FBI探员也会记住他，进而在听说这件事时向上汇报，但截止目前为止，未有任何FBI汇报的时间比赤井先生遇到他的时间更早。”

朱蒂懂。

“第四次，是纽约追捕行动，”

“不，”赤井秀一否决了，“哪怕只带走一两个流浪汉，或者在偏僻角落给予他们好处进行问话，不到两天，周围的流浪汉就都会知道FBI在附近蹲点寻找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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