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熟悉。
唱一首一条未来非常熟悉的歌,曾经每天都会听到的歌,无比轻柔、却又无比惹人厌恶的歌。
“根本不是喜欢好吗,”他吐槽,“是要听吐了。”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未来、未来、未来、”
这一次,他坚持了十五分钟,才在皮肤渗出血液的湿润感中,慢慢地眼前一黑。
第九次。
眼前黑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后仰着躺在沙发上,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在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中深深地喘息着。
不妙的比喻成真了,一条未来还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但感受到了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痒意。
监狱里的起床歌。
第十次。
匆匆之下,贝尔摩德看见了书房里的场景:
在贝尔摩德注意的下一瞬,那双眼睛动了动,瞳孔收缩又放大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眼睛低下去,在漫不经心地注视着茶几,食指则干脆利落地摁下推进器,把一管药剂尽数注射到自己的静脉内。
明明不痛,却因为不知如何缓解,相当折磨。
他改口,“首领大人。”
于是,贝尔摩德看到了他的眼睛。
并不是痛楚,止痛药生效中,他现在感受不到一丝的痛楚,而是无力感。
一条未来洗耳恭听。
而露出来的脸庞、脖颈和手腕,也出现了扭曲的痕迹,由隐约至清晰,是血管的痕迹。
第四次,一条未来坚持了三分钟。
痒意很深,似乎是从每一处经络、每一点骨髓传来的。
……真的一点都不能令人信服,故意控制眼睛变化,反而更能令人产生恐怖谷效应。
怪不得有些熟悉,原来是在唱歌。
她在说:“终有一天……”
【抗性+1。】
“你说了。”
一条未来回答,“伱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了。”
对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慢慢地晃着,像是在安抚,声音很低,很轻,轻到几乎吹来一阵风便会消逝,“这首歌好温柔,未来那么喜欢,是因为歌词里带有‘未来’吗?”
在注射之前,一条未来停顿住。
他深深闭眼,缓解了一下自己在长达一小时的折磨中所积攒的疲倦,才低声道:“原来不是在说话。”
破解了杂音后,杂音便消失了,没有再折磨他,一些本来有些折磨的奇异感觉,一条未来也可以尽量安静地闭着眼睛,沉默忍受了。
……是‘母亲’?
第七次。
“抱歉,神经病到你了。”
“我是说,”她有些张口结舌,“……我刚刚没有说话吧?”
他说:“动了。”
‘落雪声’并不是错觉。
但‘踩雪的咔嚓声’中,似乎还有些‘雪落’的声音,很轻微。
第十三次。
正如这首歌的作用一样:唤醒理智。
他需要紧紧皱着眉,用力把指甲陷在掌心里、饮鸩止渴般缓解手掌的几分痒意,大口大口地喘气,才能勉强稳住自己。
第六次。
风吹来了一些零碎的片段,“……月亮……心……”
“你在胡说什么,”一条未来皱眉,“眼睛,就是由人类自己控制的。”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像是冬天落了一整夜的大雪,雪厚厚地覆盖了地面,有人踩了上去的那种声音,介于脆弱和厚实之间,无法抵抗的‘咔嚓’声。
说着,他静静地看了贝尔摩德三秒,颔首:“虽然我不太喜欢‘猫’这种比喻,但还算喜欢神经病,谢谢,你夸赞的方式和我一样,用词比较独特且拐弯抹角。”
在这个丝毫不能令人放松、反而令人更加警惕的细微动向之后,一条未来皱眉,眼睛缓缓向右看、又缓缓向左看。
‘血肉在崩溃’是一种很奇怪的形容,但一条未来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液体之下溃不成军,只能维持最平静的十几秒很快,便一点点崩溃起来。
“……算了。”
贝尔摩德叫停,“等等,”
一副给出了非常合理回应的样子。
他便由衷地道歉:“不好意思,又神经病到你了。”
还挺好玩的。
歌是星光下的梦想,对,喜羊羊妈咪丽羊羊唱的那首,和‘一条未来’这个假名的寓意比较契和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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