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
这意味着，所有遭遇了袭击的人，都没有受伤，而是干脆利落地死掉了。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袭击者是从一个十字路口开始出发的，他选择的第一个袭击目标离马路很近，但并不是距离马路最近的房屋。
起码表面缓和了一些。
而且多数围绕在敌人的尸体附近。
案发后，由东京警方进行了现场整理，又在第二起恐怖袭击后，由FBI介入协助处理，案发经过和袭击者的行动路线已经大致复盘而出。
手套在指根处止步，仅护住了掌纹，指纹则有红色的创可贴来护住。
他年纪比较大，便故作出自己疲倦强撑的样子，询问特工监督，“您看……”
他信誓旦旦：“别说六十五岁的霓虹人了，就是三十五岁的霓虹人，一米八以上的家伙也令人印象深刻。”
“但幸运的是，可以从死者伤口位置来推测他的身高，大约一米八至一米八三，误差不会超过两厘米。”
顿了顿，罗根又补充，“当然，前提是他没有刻意压低枪口，或穿高跟鞋子。”
高A扫过两位同事，主动说出这一点，又想了想，赞同点头，“是可以的。”
不是。
有些紧绷的会议室立刻松了下来，大部分人都在请示后出去了，剩下的人中，一部分人闭目养神，一部分人假装用心看文件。
大部分调查员都已经耳观鼻、鼻观心了，纷纷低头看文件。
高C又看了眼时间，看起来颇为疲倦地捏了捏眉头，“东京时间三点多了，”
“血液、唾液、头发、指纹、足迹，等等等等，都没有，”
气氛缓和了一些。
他尽量不去扫那些照片和黑白分明的大片文字，以遏制自己有些可笑的反胃感。
“我以为大家会因长时间的奔波而有些疲倦的，没想到居然这么精神奕奕，全身心地投入到案件中，”他用感叹的语气，对特工监督道，“多亏了有一位主心骨在，我们才能如此放心大胆地推测。”
“他大约二十五岁至五十岁，处于壮年期，是一位熟手，从头到尾冷静得可怕，没有受过伤，”他提高音量，“没有在案件现场留下自己的痕迹。”
高级调查员B侧脸对向特工监督，开口说话时微低头，“根据线人汇报，这位警方人员和黑色势力有联系。”
说着，高级调查员A斟酌了一下词汇，又道：“而把范围的最大数定为六十五，是个有些大胆的预测，或许很多人都不太赞同，”
这一份命案现场还原的标注是：【受害者携带三把枪支，丢失三把，根据指纹检验，一把在第二起命案现场、一把在第五起命案现场、一把在第六起命案现场，弹匣均已空。】
……再废物的警方，也不可能在这种程度的恐怖袭击之下，当十二个小时的缩头乌龟，十二个小时，是尸体凉透的时间。
“噢，”他露出了然的神情，没有立刻说出口，只以特工监督看不见的方向，挤眉弄眼地做了一个揶揄的表情，口头上则缓缓道，“您向来对霓虹感兴趣，想要寻找一两位优秀的帮手，我想起来了。”
此次来东京进行外出的FBI家伙中，罗根敢保证，几乎个个都是豺狼，各个有不干净的行为，碰白色药物交易和沾点红色都是正常的。
罗根正准备说话，余光瞥见下方大厅的灯光闪了闪，像是接触不良一样，熄灭了一瞬间，又再次亮起。
大部分的尸体都是好干净的，脖子没有匕首划过的血痕，看不出来死因是什么。
“要是东京有符合要求的家伙，东京警方肯定已经把他逮捕归案了。”
看着看着，罗根再次调整坐姿，用一只手刚刚没碰到照片的手撑起下巴，自然而然地用一部分手指挡住嘴巴。
“一位职业组，”他强调，“四五十岁，在年轻时已经是警部，现在却是警部补的警方人员。”
大使馆的大部分区域都是亮着灯的。
整理文件的人相当贴心，详细描写了每一位死者在死之前的东西，并标注上[1起1处]这种代表着在第一起命案第一个死亡的标号，还在旁边附录了彩色的照片。
连特工监督都微点头，示意赞同。
先把事情详细复述，再从中挑选抉择不会令人不耐烦的有信息内容。
“这是一位预谋已久、近乎无懈可击的凶手。”
从身后传来的。
他郑重道：“而死者，亦是有备而来，他们是在最近集体搬去附近的。”
“他们双方都对彼此知情，只是袭击者占据了上风，选择了一个死者未料到的时间进行袭击。”
但他们不是按原来的顺序坐的，也不完全算是坐着的，更没有交谈和眼神交流，他们……
底层FBI们都如此，可以反推出派出他们，来插手东京案件的一些上司们也不太干净，不会在意道不道德的问题，当成笑话一样讨好着打趣说说，似乎还可以。
“不过，”他耸肩，“我个人认为身高数值的真实性存疑。”
是的，反胃感。
这意味着一件事，“我们要考虑凶手的作案动机了。”
这是在提醒：醒醒，现在不是在纽约了，撕什么头花，再撕也获得不了多大的利益，让上司不快就麻烦大了。
甚至还有狗急跳墙拨打了报警电话的人。
说明凶手最多只花三枪，便在行走、闪避等等之间，精准命中了敌人的要害部位。
会议室里确实几乎坐满了。
他看到了一位站在门后的年轻人。
在一片寂静中，他听到了关门声。
“那起命案的死者是一位警方人员。”
有些尸体是仰头坐在座位上的，像是酣睡，身上的衣服颇为褶皱，还有不少血。
但所有看到文件的人都了然地理解了。
……算了，这位上司有位朋友是将军之子，多做多错。
罗根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会懂事出头排忧解难。
对方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回答，“目前FBI提前到达的消息还未泄露，东京警方这边还在等约定的时间到来。”
【案件地点：xx町x丁目。】
他环视四周，微笑起来，“他看似没有暴露任何信息，但其实已经暴露了最至关重要的一点：身份。”
高B的脸色立刻阴沉下去。
很有道理。
“还有一点，”他也捏了捏眉心，“假如袭击者没走，得知我们要来的消息，是有可能出手的。”
“那么，老兵是可以踩着过高的鞋子，从二楼跳到一楼，补枪，再继续行动大杀四方吗？”
落荒而逃者中，有试图跳楼逃跑、却摔在地上，被袭击者追下去击毙的人，也有提前离开房屋逃跑，却被袭击者在阳台遥遥击毙的人。
【幸存者：无。】
罗根同样，他用余光瞥到自家上司的揶揄神情，自动翻译：噢，您父亲也是老兵，曾经来过霓虹，说不定为霓虹人的身高率奉献出贡献呢，哈哈，那你在东京有线人就合理了，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嘛。
高级调查员A慎重推测，“假如是一位手抖的老兵，便很合理了，不是吗？”
“咳，”第三位调查员不动声色地开口，打破有些莫名安静的会议气氛，“看来诸位都很适应东京。”
从尸体情况推测，这些死者中不乏隐藏埋伏试图反袭击者，反抗者，亦有投降求饶者，还有落荒而逃者。
“还有一点，”一位坐在旁边的高级调查员B以思索的口吻开口，“我注意到在第一起恐怖袭击案的附近，曾发生过一起命案，且和恐怖袭击的间隔很短，在二十分钟内。”
黑发年轻人的侧脸有一道鲜明的溅射状血液，几乎是擦着眼睛溅过的，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撒旦一样。
他想了想，“NPC先生，Surprise？”
还没花呢，全灭而已，基操啦
和直升机、新干线比起来小场面啦，琴酒一定会五星好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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