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车窗都没摇下来。

“求您了，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不想经历比死还可怕的事。”

沉闷的敲击声响了几下，随后是敲后车窗的声音和近距离的踩雪声。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于是事情翻篇。

“抢了钱还随机杀人，已经被通缉三个多月，至今毫无痕迹，偶尔还会冒头拦路抢劫的那个混蛋！”

朱蒂便是其中之一。

没有得到官方认证。

下一秒，他急促的声音变形，“他们不见了？！”

声音穿过手机，传入朱蒂的耳朵，她脸色一变，立即去拨通桌上电话查这位调查员今天在哪里蹲点，又静音掉自己这边的动静，让自己的声音不传过去。

最近一段时间，朱蒂听到过她的上司和其他部门的人吵了好几次架，又是上班吵架又是下班应酬，但硬是没打听出来这位‘犯罪顾问’的一点来历信息和性情作风。

“真的，求您了，‘先敲后车厢，再敲后车窗，最后敲前窗，面露微笑，温柔地为在大雪的感恩节还辛苦工作的先生递上一杯咖啡’，我一定要做到。”

詹姆斯恍若未觉，执着道：“这么大的雪，一定很冷，喝杯咖啡吧。”

他动了动身体，迟疑着便要跪下，“先生！”

他还年轻，是刚加入FBI不久，还没有学会伪装自己的情绪，声音多了些愤懑，音量也大了些许，反应过来后又立刻压低，“但是，呃，但是他……他的脸原来是没有伤的，对吧？”

FBI调查员：“……”

他立刻启动车辆，急急道：“我这就……”

不过，“你描述的很详细，我听出来了。”

他沉默了。

“和，和一个通缉犯在一起。”

“……好像是普通针线。”

感恩节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一向和朱蒂没什么关系，她平静地照常上班，在下午两点时接到了调查员的电话。

朱蒂能听出来，调查员在努力想要用平静的语气转述现场情况，但不太能平静，所以说话有些磕磕巴巴，“在购物？”

“呃，听起来好像很像是愚人节的谎话，但我发誓，绝对是真的，那位‘犯罪顾问’在挑衣服，而那个通缉犯则跟在后面，殷勤地拿衣服。”

越仔细打量描述，调查员越磕磕巴巴，还有些迷茫，“他的腿好像受伤了，走路快的时候在一瘸一拐。”

这位调查员是参与审讯金发犬尾，负责记录口供的那位调查员，在工作时和赤井秀一也会有接触，因此印象深刻。

“其实我不太能认出来，”调查员还是说悄悄话的语气，诚恳坦白，“那个好像是通缉犯，好像是詹姆斯。”

“看起来，”

有时通话是会录音，由多少进行监听的，朱蒂只能维持较紧的口风，不管信不信都咬定对方绝不是犯罪顾问。

她听到了敲前车窗的声音，和一道没有一点曾经拦路抢劫的意气风发，只余畏畏缩缩，有些含糊犹豫的男性声音，“那个，您好，”

调查员：“……”

听起来，他是想做出揶揄和心照不宣抱怨的语气。

“……应该就是普通针线，他用袋子挡着脸，但回应那位‘犯罪顾问’的时候会把袋子拿来，露出讨好的笑。”

朱蒂：“……”

……

莫名想到人类一觉醒来发现床头上躺着只猫送的老鼠：“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捉老鼠喂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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