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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行各业都有不干净的地方，FBI不干净到众所皆知，有些不公开的犯罪顾问，是非常合理的事。

先犯罪再成为FBI，是犯罪顾问。

先FBI再犯罪，那便是正经的FBI探员了。

当然，前提是没有犯太大的事，有后台，没有得罪有更大后台的人。

当出现‘有一位疑似逃犯的家伙，好像是不干净的犯罪顾问’猜测时，就代表着这个根本没立案的案件到了结尾时。

FBI高层给出的理由很有力：在连续六人死亡的案件还未结束时，全部人员都必须为FBI的名头负责，一切以破案为准，其他无关紧要的小案件，可以暂时放一放。

“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还是不了吧，”他道，“我妻子不爱我喝咖啡。”

她记得这位张狂的罪犯在桀骜不驯轻蔑FBI时高高在上的语气，也听到了他现在堪称懦弱的温吞声音，“今天是感恩节，兄弟，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雪，你不进去在车里，一定是在等妻子吧？”

这态度实在警惕，但詹姆斯理解，他僵着脸让语气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了哀求，“我知道我看起来很可怕，伱警惕是正常的，但是，呃，”

“现在，他头上有点伤，眼睛肿了一只，不知道是瞎了还是只是暂时无法睁开，是红紫蓝黑的，右脸上有道划伤，伤口很大，不像是匕首划的，像是桌角之类的地方割的。”

“哈哈，我也是，懂得都懂，太难伺候了。”

突然，敲后车厢的声音响起。

第二次留下印象，则是在感恩节。

“您只需要把车窗开一条缝，我递进去就行，或者我放在车前，你等我走远了下车拿？”

“——对，就是那个高速公路抢劫犯詹姆斯。”

是拦路抢劫杀人犯詹姆斯的声音，在前段时间，因为案件性质恶劣，很大一部分FBI都知道他的名声和案件大致经过，一部分参与调查的FBI人员甚至看过车载录像和监控录像，听到过他的声音。

“喂，朱蒂小姐，”调查员的声音压得很低，“我见到那位在公寓出现过的‘犯罪顾问’了。”

“不过缝上了。”

朱蒂沉着脸，通过电话迅速说明一位FBI调查员被罪犯盯上的具体情况，同时听到调查员深吸一口气，努力假装自己没认出来罪犯的回答。

“他在第五大道！”

下一句话便是：“快跑！”

“但是我的主人觉得您实在辛苦，想请您喝一杯热咖啡，求您了。”

“呃，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嗯，刚看见的时候我感觉那家伙是从我们手中逃走混蛋，现在，”

描述得这么详细，打量观察的一定很仔细喽？

被观察的家伙又不是傻子！！！

调查员反应了一下，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和自己的愚蠢程度，声音急促起来，“好的！”

“现在，”

“我会死的，你不答应我死的，拜托您了，”詹姆斯苦苦哀求，重复安全之策，“我喝一口，把咖啡放在车前，等我走远了您再拿，可以吗？”

在简短的沉默后，她首先纠正，“不是‘犯罪顾问’。”

在一个夜晚热闹欢快，足以盖下白条任何不快的万圣节。

这是FBI调查员第一次对一条未来留下印象。

只打听出了最近没有哪所监狱的重要罪犯越狱。

口风实在是紧。

但说出来的时候很僵硬。

他露出笑，却实在没有一点笑的意味，反而有些像哭，因为鼻青脸肿和大伤口，有些恐怖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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