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秀。肯定是你没怀孕。肚子不见大,隐瞒不下去了,就故意推到我身上是不是?”芙蓉果然是宫斗剧看多了,此情此景,如此熟悉,宫斗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如今想想,自己真是白看了,怎么就没有吸取点教训呢?关月秀这种女人。一看就是会挖陷阱的。
“还算你聪明,死到临头。能明白我的心思,我的肚子不见大,总得找个替死鬼,你这位忠烈侯夫人,跟我一向不睦,找你当替死鬼,咱们也算扯平了。”
“你……好卑鄙。”
“你不是也很卑鄙?妄想皇上跟娘娘能救你跟王紫秀?做梦,如今侯爷就要来了,你不如再让皇上下一道旨意救你?”
“月秀,你怎么样了?”钦国侯衣衫不整,只穿着单薄的白夹衣就来了。
刚才还大言不惭,精力旺盛,能一口气打一套太极拳的关月秀,一见钦国侯,顿时像被人抽了筋一样,软绵绵的窝在竹椅里,眼睛一翻一翻,嘴里气若游丝,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眼角的泪跟自来水一样,“哗哗”的就下来了。
钦国侯看到了她白裙子上染的血。
芙蓉搓着手站在不远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叫大夫,不对,去叫太医,太医——”钦国侯抱着关月秀回房。步履匆匆,脸色都白了。
府里的婢女家丁如没头的苍蝇一样“嗡嗡”的跑着四处相告:“不得了了,四姨太太肚子里的小少爷要保不住了,忠烈侯夫人这次惹了大祸了。”
“忠烈侯夫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推咱们四姨太太。四姨太太肚子里怀的可是侯府的香火,如今香火都要断了,侯爷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关月秀双手搂着钦国侯的脖颈,气息微弱:“侯爷,对不起,我没能保住咱们的孩子……孩子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月秀,你一定要坚持住,不是去叫太医了吗?你一定没事的,若你死了,我一定让害你的人陪葬。”
“陪葬”两个字从钦国侯嘴里说出来,冷飕飕的,像一把利刃,直接刺穿了芙蓉的心脏。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间脑子空白,像一团浆糊。
竹椅还在不知疲倦的“吱吱吱”的晃悠。竹椅上的血迹像开败的红花。
无忧无虑的凤尾竹轻轻摆着枝条,绿油油的颜色,如泼墨一般带起一阵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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