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是不是做针线活做傻了"葫芦小声提醒道:"关月秀的事你忘了"
"这又关关月秀什么事"
"关月秀不是有心勾搭我姐夫嘛,还好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说,稍有姿色的女子,大姐你都要防备着点.不要给别人可乘之机.这男人哪.没几个好东西."见芙蓉瞪着他,葫芦只得改口:"好吧,我姐夫是好东西行了吧.但好东西也怕别人惦记啊.门口那女人,我瞧着她哭哭啼啼的一直想进来找人,八成是要找我姐夫……难不成我姐夫他……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胡说,你姐夫哪是那样的人."芙蓉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没底,现如今古代的女子也很奔放.诸如关月秀之流,她也见识过的,所以听了葫芦的话,她便径直去了大门口.
门口的石狮子被雪给掩埋了.看不出原来的形态,倒像是两个白花花的大馒头.
有个穿淡紫色小袄深紫色杏花纹罗裙的女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雪地里.她梳着侧髻,一头青丝松散的垂在耳后.发间没什么贵重的首饰,唯有一支白色的珠钗映着雪色发出寒光.她戴了一对儿乌紫的耳环,风吹动耳环,耳环发出叮当的脆响,像房檐下的风铃一般.
她的嘴唇并不像樱桃,或许是衣衫单薄,她嘴唇发白,是东方鱼肚白的那种惨白,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她的眼睛倒是通透明亮的,像闪闪的星子,目若秋波,睫毛长长,倒是一双会勾魂儿的眼睛,只是眼神怯怯的,有点儿小家子气.
紫衣女子就站在石狮子旁边,脚上穿的一双白色棉鞋湿透了,或许很冷,她的腿不经意的打颤儿,她却规规矩矩的立在哪儿,不轻易动一下,她的手冻的发红,甚至有点红肿,像过了水的红皮萝卜.
苏府下人立于台阶之下拦着她.
她只是重复着:"我真的认识你家夫人……我想谢恩的,不然于心不安,还请你们通融通融,我进去说几句话就出来还不行吗"
"听闻那天有人拦车要银子,一要就是十两,想来就是你了."一个下人道:"当初我们少奶奶可怜你,给了你银子,你该知足的,怎么又找上门来了或许不是来道谢的,又来要银子也说不准呢,怎么如今的人这么贪心起来"
又有人说道:"瞧她长的倒也水灵,怕不是来找少爷的你们忘了关月秀的事了给少奶奶惹了多大的麻烦啊,少奶奶多伤心啊,依我说,只要是长的好的女的,都不应该放进来."
紫衣女子显的很无助,她搓了搓衣襟,红着脸低下头去:"我真不是来找你们少爷的……我并不认识你们少爷,我也不是来要银子的,我只是来道谢的."
"原来是你."芙蓉认出她来,这不是那个端小瓦盆的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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