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宫里的太医也束手无策,京城的太医也寻访了好几位,只说好好养着吧,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
夜很静。北风呜咽。
锦被很暖。
芙蓉把苏畅的手放在他手心里:“苏畅。你记得有一次我被黑衣人劫持吗?那时候你突然出现,简直就是从天而降,你武功高,会耍大刀,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如今不声不响的躺着算怎么一回事?我可告诉你,你这样躺着,跟不会说话的土豆一样,一点儿也不帅。”
苏畅一动不动。
“苏畅,你记得有一次咱们被怀疑得了瘟疫,被关在皇宫里吗?那时候我以为咱们死定了。若得瘟疫,还能活几天呢。太医们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没想到最后还真把大伙医好了,大风大浪咱们都撑过去了,如今咱们成了亲,风平浪静的时候,你怎么不理我了?”
芙蓉将苏畅的手抓紧。他的手是暖的。可惜,他无法张口说话。
芙蓉的眼泪落下来,她努力不发出声音。
温热的泪水滴落到苏畅脸上,她替他轻轻揩去。
芙蓉不知道她的话苏畅能否听见。
她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几个时辰,一直说到口干舌燥。便起床去倒茶。
屋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可还是被一个小凳子绊到。她轻呼一声,倒了下去。
“少奶奶——”房门外突然传来安慕白的声音:“少奶奶,你没事吧?”
“安管事……我……我没事。”芙蓉硬撑着。她想起身,肚子重,脚下软,一直站不起来。
安慕白也顾不得许多,黑暗中他闭着眼睛进来,找到芙蓉的位置,扶起她,一直等她睡好,他才转身离去。
芙蓉叫住他:“安管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
“我……”安慕白脸一红:“我……只是想到账目有点差池,所以去看看。”
“不早了,账目的事,安管事可以明日再做,先回去歇着吧,天也冷了,别冻着。”
“是。”安慕白轻轻的将房门掩上。
苏府里细风吹过。
满院的树荫。
头顶的明月不如往日那样有华彩。
安慕白坐在芙蓉房门口的台阶上,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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