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跟芙蓉说,这些鸡,怕是不中用了,如今天越发冷了,寒气重,鸡浸了湿气,身子受寒,怕是治不好,让芙蓉趁着鸡还没死,赶紧宰杀了,还能留口肉吃。
“鸡好可怜,不下鸡蛋,你们就要把它杀了吃肉。”葫芦撇着嘴,跟个小怨妇似的,满是怜惜的抚摸着鸡的羽毛,小狗老四也卧倒在地上,伸着舌头舔葫芦的鞋。
“这鸡是病鸡,能吃么”芙蓉心里发毛,如果吃了病鸡,人会不会有事呢。
“别怕,这鸡的病,是伤寒,不是鸡瘟,是不传染人的。放心吃。”赵老四安慰道。
“哇,有鸡汤喝拉,我要喝两碗。”葫芦高兴的蹦了起来。
刚才他还是一脸忧愁,在鸡窝边喃喃自语的,好像跟这群鸡是多年的兄弟姐妹一样,转眼间,他便欢喜雀跃,吆喝着要喝鸡汤了,这是有多善变哪。说他是个只会吃的货,一点也没错。
眼见鸡也救不活了,芙蓉准备第二天就杀了来,不管是蒸也好,炒也好,就做了算了。
杨老爷子听葫芦说,家里要宰鸡,激动的半夜没睡着,第二天王婶子本来打算蒸一锅白面馒头,杨老爷子也制止了,说是白面馒头两三天吃不完,就可能坏了,又干又硬,芙蓉家鸡笼子里好几只母鸡,炖了肉怎么着也会端给自己家一些,吃肉总是比吃白面馒头强多了。
王婶子只得把蒸馒头的事往后推一推。
可等到半下午,那几只鸡好像又精神了一些,不但能咕咕咕的叫了,也不拉稀屎了,还把茶茶拌的鸡食吃了个一干二净,所谓能吃是好事,吃饱了才有劲,这些鸡吃了食儿,喝了草药熬制的汤水,竟然又好了起来。
杨老爷子不信,放羊回来,抽着烟锅子蹲在芙蓉家鸡笼子前面,叹着气,想伸手摸一摸那些鸡,没想到母鸡一抬头,啄了杨老爷子一口,疼的他直咧嘴。
鸡又好了,芙蓉当然不舍得杀。
杨老爷子气鼓鼓的:“先前看着要死要活的,一说杀,个个又活了过来,真是,害的我们家连馒头也没有蒸,今晚上怕是要打饥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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