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拿着两首诗离开萧家,一上车,便隔着车帘对赶车的人说了声:去衡山郡公主府。【】
马车缓缓开动,高阳坐在车里,把两首诗从荷包里拿出来展开铺在车里的案几上,随着大车的微微颠簸,有些出神的望着面前的八行字。
看了片刻,高阳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拍了拍车门,道:“掉头,去宫中。”
“诺。”车外传来应答之声,车厢微动,大车原地转了个圈,朝长安城的方向驰去。
……
“难得一见的好诗,要不是看到这笔被雷劈过的字,朕都不信这首诗出自萧兰陵的手笔。”太极宫里,李治看到这两首诗之后,先是一愣,紧跟着就笑了起来。
高阳坐在殿中,却是面无表情。
当年太宗殡天,也没见她哭过,从那之后,高阳每次进宫都是一张冷脸,李治大概也是习惯了高阳这副做派,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捧着诗稿细细的读了两三遍,直到把两首诗都记在心中了,才把稿纸还给高阳,一边吩咐了一个内侍准备笔墨,然后亲自在案上铺开纸张,自言自语一样道:“他这字实在入不得眼,还是朕亲手誊抄一份吧。”
高阳把稿纸放在一边,淡淡的说:“臣妹不知,这两首诗好在哪里?”
李治抬头瞟了高阳一眼,“咱们这么多兄弟姐妹,武艺练的好的,男人当中属吴王,女人之中数衡山第一。书读得好的,你算一个。现在你却来问朕,这首诗好在哪里?是考校朕的学问嘛?”
李治也不在意高阳语气中的不恭敬,说着话,就取了一支笔,蘸满了墨,开始誊抄萧庭的二手诗。
“原来陛下知道这首诗好在哪里。”高阳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语气。
李治的注意力更多的好像还集中在手中的笔里。一边写字,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有话就直说,绕弯子可不像你。”
“能写出这等诗的人,从开国至今,不,就算再上秦汉前隋,两只手数的过来吧?”高阳问。
“你高看萧兰陵了,有这等文才的,从古自今。断然不下二手之数。”
李治手腕一抖,勾勒出‘水’字最后一笔,然后虚提笔,满意的打量着他的字,接着道:“不过秦汉更盛赋曲,若论诗才,萧兰陵的这两首诗,倒是能排进本朝的前五。”
“难得的人才。”高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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