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龙视线扫过对方甲胄上深浅不一的砍痕,忽然想起《明史》里“象升麾下骁将尽殁”的记载。
「怎不见祖将军?」
「祖家老头也不知道躲在那里了。」卢象升:「还是何将军开的城门。」
祖大寿踉跄扑出地窖时故意绊倒,抱着卢象升战靴嚎啕:「建斗!果真是你!」转向王朴时瞳孔骤缩:「这位是……」
王小龙:「大同总兵王朴。」面前这个老头面容枯槁,白胡白发,年龄也一大把了。
祖大寿是辽阳副总兵祖承训的儿子,也是吴襄的妻舅,吴三桂的舅父。自称祖逖之后。
祖大寿世代为辽东望族,祖大寿、祖大乐、祖大弼三兄弟皆辽东将领,祖大寿最早是熊廷弼、王化贞的部将,后来随孙承宗,以祖大寿佐参将金冠守岛。
十多年前,祖大寿也曾经也雄心主持修筑宁远城。辅佐袁崇焕等守城,大败努尔哈赤及皇太极,以功升副总兵。
原时空里,自从崇祯帝把袁崇焕下入狱,把他的心恐怕打击太大了。后来松锦之战后终于投降了满清,恐怕也是对皇帝的残忍灰心了。
但在这个时空,老将已没有能力与建奴野战,但忠心依旧。
建奴屡次围城招降,他还是没有答应。
终于等到了卢象升的援军到来。
但眼见天雄军为了救援他损失惨重,人人带伤。他躲在地窖没面见人了。
从逃兵那里得知,卢象升知道了他与建奴有书信来往。
他就怕这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文官把他当场斩了。
明末时期的大明将领,最怕袁崇焕和卢象升这些能文能武的狠人了。
好不容易等到使团大队人马到来,他才敢出来冒头了。
「王朴?」祖大寿话语有些颠三倒四:「啊?!对,同名同姓。你不是他。」
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诸位同僚,今次建奴在塔山夜袭,被我朝王少保挫败撤退。在大凌河这里又为卢大帅击退,实乃朝廷大喜事。祖将军坚守大凌河,亦皆有功之人,本官必会奏明给圣上,嘉奖各位。」陈新甲:「相信此去和议,必定能顺利成功。」
还好,在一堆文官喜气洋洋,专业互吹说好话的情景下,大家的紧张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大家休整一顿后,诸文武官员草草在城内聚餐。
听闻使团只能带五百兵丁往盛京,卢象升面露担忧。
「王少保,东虏乃化外野人,言而无信。」卢象升望着眼前这位一言吓退三万鞑子鉄骑的异人王朴,正色地道:「尔等若真依言只带五百护军,路上倘有贼人进犯……」
陈新甲面色不豫地看着卢象升,心想:“东虏若非真想和谈,又何必退兵。”
「卢大帅不必过虑,本官有王少保此等大将保护,王少保有仙家法术,定能护得使团安全。」陈新甲:「所谓两国相交,不斩来使。有五百兵丁,防备一般毛贼山匪,应当足够了。」
一千兵丁还是吴将军借出,可要还回去守护宁远城呢。
祖大寿:「王少保活命的恩情,咱们拿什么还?除非王少保收我家祖孝义、祖克勇随同听候使唤。咱祖家这两个孩子尚算有点蛮力,可以为王少保鞍前马后,干点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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