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腿跛了,钱多了,就更加分不清,女人找我到底是冲人呢,还是冲钱呢。”陈运來感叹地摇头,“所以啊,在某些时候,钱多也是一种负担!”
“你还整出点哲学味道來了。”孟谨行斜陈运來一眼,“日久见人心,不可能永远分不清,钱财事事先约定不就结了!”
陈运來坏坏一笑,“也是啊,‘日’久了才能找准‘心’的位置!”
“你小子,够歪啊。”孟谨行在陈运來头上拍了一下。
陈运來笑着跳起來跑到门口,拉门喊服务员來换壶水烧上,接着走回來说:“你可别瞎说,我直得很!”
二人互相笑骂调侃着又喝了一壶茶,陈运來接到一个电话到走廊打了许久后回來,说是矿上來了个老家的客人,他得赶回去接待一下,不然大半夜的人都沒处住。
孟谨行不敢耽误他接待老乡,立刻打发他回去,他自己也与江南打了个招呼回了县招。
隔日,庞大龙突然把他找去,说陈运來出事了,被钱小满找人给绑了。
孟谨行大震,脱口就问:“钱小满要干什么!”
庞大龙泡了杯茶,让他坐下说话,他哪里坐得下去,捧着茶杯一脸焦急地看着庞大龙问有沒有营救的方案。
庞大龙走到门口把原本虚掩的门关上,走回來附在孟谨行耳边低声说:“其实这事矿上根本沒报案,人前天晚上就被绑了!”
孟谨行闻言更是骇然。
前晚陈运來不是与自己在听风居饮茶吗。
“前晚什么时间。”他问。
“午夜十二点多。”庞大龙说。
那是在离开听风居以后了。
孟谨行突然意识到,陈运來那晚走前接的电话恐怕有问題,当时矿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但陈运來瞒着自己沒有说。
他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知道矿上为什么沒报案吗。”他想了想问庞大龙。
庞大龙是兰芝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在兰芝公安线上工作了二十多年,对兰芝的情况闭着眼睛都能数出个子丑寅卯來,不要说混迹于矿山讨饭吃的那些生意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了。
他站在孟谨行身后,一手按在孟谨行左肩上,“江湖事江湖了,这是他们的行规!”
“什么破规矩。”孟谨行忍不住骂道。
“你还别说,要沒有这些破规矩,很多事情我们还真不好处理。”庞大龙却不以为然地说,“拿这次的事來说,表面上是钱小满绑了陈运來,但这之前,陈运來已经先绑了钱小多!”
孟谨行惊呆了。
陈运來竟然绑架钱小多。
他急速思考着,难不成陈运來觉得通过法律途径追回钱小多挖走的矿石太慢,想用这种方式逼钱小多马上返还利益。
既然如此,陈运來又何必跟自己提钱小多捞过界的事。
他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将手上的杯子放到庞天龙的桌上,孟谨行摸起庞天龙搁桌上的烟,自顾自抽了一根点上,吧嗒吧嗒地吸着。
他除了猜不透陈运來的真实用意,也在推测庞天龙找自己來点穿此事的意图。
庞天龙仿佛看穿了孟谨行的心思,在一旁低声说:“其实说穿了,两边都是为钱,现在一人手里捏一个筹码,他们除了重新坐下來谈,也沒有其他路好走,但是,我现在却是犯了难啊!”
孟谨行还是沒弄懂庞天龙的意思,只好问了句:“庞书记的意思是!”
“本來双方都不报案,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出人命,就由他们自己去闹腾。”庞天龙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了下來,眯眼看着孟谨行,“现在的问題是,钱小满报了案。”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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