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猛抬头,陆否才发现走到了距离乾阳宫不远处。
举目眺望。只见庞大巍峨的乾阳宫灯火辉煌,雕栏画栋,歌舞升平,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宫门外全副披挂的御林军手持金戈,十步一哨,警惕的巡视着周围的动静。
“看样子陛下驾崩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若使用飞鸽的话,估计三天左右便能传到,为何金陵城没有一点动静?”
陆否在远处勒马驻足,在心底暗自思忖,片刻之后恍然顿悟:“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能用飞鸽传递,十有八九会派重臣返回金陵,把陛下驾崩的消息通知诸位顾命大臣。若论骑马的速度,我估计没人能够快过我,估计不出两日,陛下驾崩的消息就要传回来了!”
“既然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乾阳宫门口,不如先把陛下驾崩的消息报告给德妃娘娘吧?老司徒今年已经七十岁了,身体每况愈下,将来陆家的领头羊定然是德妃娘娘,我还是先把消息告诉娘娘。好讨他欢心。”
想起将来的荣华富贵,陆否心中的悲伤顿时化为烟云,决定进入乾阳宫拜见武如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皇帝死了还得照样过。换个皇帝就是了,自己悲伤也无济于事。
陆家乃是江东第一大族,在御林军中任职的不在少数,少说也有几十口子。最高的已经做到了校尉,级别低一点的军候、屯长、队率大有人在,所以陆否并不愁无法入宫。
找了个陆家的店铺把马栓了。陆否围着乾阳宫转了一圈,果然遇上了一个在御林军中担任军候的族兄,上前一步拱手道:“兄长,我从前线昼夜兼程返回,有要事拜见德妃娘娘,麻烦设法放我入宫。”
“七弟一脸风尘仆仆,却是何事这般紧急?”这个陆姓军候手按佩刀,诧异的问道。
“陛下驾崩了!”陆否瞅瞅左右无人,压低了嗓子,附在陆姓军候身边说道。
“啊?”这军候吓得几乎合不拢嘴巴,“陛下年纪轻轻,骁勇过人,就我这样的十个八个近不得他的身,陛下怎么会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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