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她倒是能用,不过她又不喜欢那颜色花式,……”金钏儿喜欢冷色调,而且绣的花样图案也和少女时候不一样了,这等私密内衣自然是要讨冯紫英的欢心,玉钏儿还是黄花闺女,自然不能用这等有些冶艳的花式。
“玉钏儿也长大了,想当初还在荣国府那边时,还经常和你吵架哭鼻子,你娘还经常撵着你打,……”都是家生子,鸳鸯和金钏儿、玉钏儿姐妹的熟悉程度又要比与晴雯、紫鹃这些更熟悉,比司棋更亲近。
“是啊,一晃就是十年过去了,不知不觉间,我们都这样了。”
金钏儿站在炕边一边脱衣,一边感慨,脱得只剩下小衣里裤,这才上炕蹲着,一边整理薄衾。
那欺霜压雪的光胳膊长腿儿,和略显丰腴的臀瓣,看得鸳鸯都眼花缭乱,忍不住捏了一把金钏儿的翘臀,“还真不一样了,往日里你这身子可单薄得紧,现在怎么不经意地就变了不少,这里也大了不少,……”
金钏儿斜睨了缩在薄被里的鸳鸯一眼,似笑非笑,“怎么,羡慕了?鸳鸯,看样子你的好日子也快了,总不能等到林姑娘她们都过门儿了,你这个一门三房的内管家还小姑独处吧?爷把你收了房之后,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会变成什么样了,没准儿那时候你变化比我还大呢。”
只有二人在,鸳鸯倒也不在意金钏儿话语里的“撩拨”,毕竟二人一起长大,金钏儿早早就破了身子收了房,而她现在年龄也的确不小了,冯紫英也早早就和她有约定,所以对这等话鸳鸯还是具备一定的抵抗力的。
啐了金钏儿一口,鸳鸯咬牙切齿地道:“瞧瞧,若是几年前,我真不敢相信这话都能从你嘴里冒出来,你要这么肆无忌惮,兴许要不了几年,就要变成宝二爷嘴里那等死鱼眼婆子,……”
金钏儿嗤之以鼻,“快别提宝二爷,那等不知油盐柴米贵的纨绔子弟,嘴里能有什么好话?成日里还在作不知天高地厚的梦,现在贾家落难,他出了什么力?担了什么责任?分了什么忧?大爷比他大几岁,却早已经名扬京师,朝野皆赞,便是现在龙禁尉和刑部对贾家附逆这一案,若不是看在大爷的面子上,几位姑娘能出来?他们在诏狱里能活得这么安生?”
金钏儿对宝玉的轻蔑让鸳鸯都有些吃惊。
虽然知道宝玉在这些早早就从贾家出来的丫鬟们心目中印象很差,像晴雯、金钏儿、玉钏儿以及香菱这些都对宝玉不屑一顾,认为宝玉枉自是荣国府的嫡子,读书不成,做事不行,成日里就在姐妹身边厮混不说,还和诸如秦钟、蒋琪官这些下流种子鬼混,和冯紫英的卓尔不凡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然是看不上宝玉,但是这般轻贱的态度,还是让鸳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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