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两银子?理由呢?”王熙凤面色不变,“给了三千两,也许他们就会要五千两,再下一次也许就要一万两,这可能就会是一个无底洞。”
福伯也承认王熙凤所言不虚,兵匪一家,这些外地来的军队,根本就不会顾及其他,只顾达到目的,达不到目的可能就要乱来。。
现在张口就是要三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三千文铜钱,而是三千两银子,冯家便是拿得出,也不可能是在这里能给的,他一个守宅子的下人,见都没见过三千两银子,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若是平常,这些当兵的,要进来也就任由他们进来了,反正府里边就这些家什,但现在情况不一样,除了这个大肚子妇人,还有一干丫头们,都生得花容月貌的,若是那些当兵的进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弄不好还成了要杀人灭口,那才是招祸上门呢。
“奶奶说的是,可是若是不答应,那他们冲进来,冲撞了奶奶,动了胎气,岂不罪过?”福伯迟疑着道。
王熙凤也是银牙咬碎,遇上这种事情,你还真的没法和这些当兵的讲道理,不给的话,这些人闯进来,天知道会干些什么?
给的话,这些人得寸进尺,肯定会不断敲诈勒索,一样可能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福伯,那咱们这一片别家的情况怎么样呢?”王熙凤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隔壁邹家也差不多,不过邹家人在南军过来时就已经上船逃到京师城里去了,只剩下几个守屋的。”福伯回答道:“那些军士看宅子里的确没有主人,也就只能作罢,收了点儿银子就走人了,其他几家,小的也打听了一下,要么就是学邹家躲开了,要么就是去了乡下躲起来了,但也有和南军合作的,不过那都得有人出面才行。”
王熙凤明白福伯的意思,就算是要去交涉,那也得有一个像样的主子出面,可这恰恰是现在冯宅的问题。
冯家主事的都在京师城和西北,要么就是远房旁支根本管不了事儿的,现在自己这情形避之不及,本来就有些冯氏族人对自己这一行人住在冯家有些起疑了,福伯都是以少爷的朋友家眷为由遮掩过去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去请他们去交涉,那可真的就要原形毕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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