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贺虎臣判断顶多能坚持一个时辰。
“那我们怎么办?”赵克明一听更是觉得绝望,“那我们是不是……”
赵克明已经完全把贺虎臣当成了主心骨,哪怕贺虎臣比他还小十来岁,但是对方表现出来的气度已经让他下意识的听从对方的命令。
“再坚持一下吧。”贺虎臣沉吟着道:“说来说去咱们都是大周的军队,但日后我们五军营也还要在大周军中立足,就这么一下子被宣府军打垮了,我们怎么向忠惠王交待?日后我们又怎么在京营,在大周军队中立足?”
赵克明是忠惠王的心腹,立即反应过来,也许这一位也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形下是不可能打赢数倍于己方的宣府军的,但却坚持要打,就是要为日后五军营在大周军队在京营中的地位奠定基础。
前面在石桥阻击战中打得很好,但现在守城却被一举而下,那先前所作的一切就毫无意义了。
“明白了。”赵克明一咬牙,“那我们再怎么也要再坚持一个时辰,也算是对王爷对朝廷有一个交待了。”
“唔,别只看到我们难过,宣府军一样不好过,得让他们明白,不是我们战斗力不行,而是他们人太多。”贺虎臣猛地一挥手,“万一这一个时辰里还有什么变化呢?尤世功的大军如果能提前赶到呢?那咱们就值了。”
贺虎臣还真的猜对了,在他们和宣府军为城墙争夺战展开殊死搏杀时,尤世禄和赵建功率领的两部骑兵已经快速通过榆河,沿着榆河向着巩华城猛扑而来。
斥候已经报告回来,巩华城正遭遇宣府军的猛烈攻击,看样子恐怕坚持不了太久,这让尤世禄和赵建功都是格外着急。
一旦巩华城失守,清河店根本无险可守,宣府军就可以横推到京师城下了,而自己兄长率领的大军还在榆河以东,根本来不及阻敌,如果京师城内再有什么风向变化,或者有守城的京营投敌,那一切就无可挽回了。
尤世功是给尤世禄交代过这里边的利害关系的,断断不能让宣府大军抵达城下造成大军压境地态势,这会改变京师城中官民的心态,带来太多不测和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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