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司棋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姑娘也是知道我们姑娘性子的,平素里也就是几个姐妹来往,宝二爷现在也来得少了,琏二爷还在的时候,偶尔还来走动,但现在琏二爷去了南边儿,就更没什么人来了,……”
探春也慢慢静下心来,觉得自己猜测可能有些谬误。
再说二姐姐性子单纯,容易上当受骗,但是她身边随时都有司棋守着,以司棋的性子,岂是寻常人能靠得了边儿的?只怕话还没讲两句就得被司棋给打出来了。
那会是谁?探春已经可以确定自己这位二姐姐思春了,那抱着绣绷子满脸娇羞的模样铁定是有了心上人才会如此。
就怕是偶然看见了那位贵家公子,成了单相思,那就麻烦了。
一时间探春也有些心乱如麻,将心比己,自己不也如此么?
见探春似乎有些走神,司棋也不敢打扰,下意识的用探询的目光瞅了一眼侍书,侍书似乎也意识到了一点儿什么,只是悄悄地向司棋摇摇头。
一直从蜂腰桥走过潇湘馆门口石径,要上翠烟桥了,探春这才从走神中惊醒过来,停住脚步:“司棋,你先走吧,我去林姐姐那里坐一会子。”
待到司棋上了翠烟桥,人影消失在桥下树荫中,探春这才问身旁的侍书道:“侍书,我看二姐姐这段时间好像心神不宁的模样,这司棋也是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她们主仆俩这段时间究竟在做什么?”
侍书和司棋虽然同属琴、棋、书、画四婢之列,但是司棋和入画是贾家家生子,抱琴和侍书则不是,是贾府自小买进来的,所以二人关系并不算太密切。
“姑娘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还真是,这司棋原来是个莽撞性子,做事儿风风火火,只要有她在,园子里隔着老远都能听得她的声响,往日也经常见她出挑,但是这段时间却好像安静了许多,不过奴婢倒是看她和平儿姐姐来往密切了许多。”
侍书也是一个机敏人物,深知这荣国府里别看云淡风轻,但是却是波谲云诡。
姑娘们随着年龄大了,而宝姑娘和林姑娘照说都有了归宿,却一直没有搬出去贾家,本来该算是妯娌的关系,似乎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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