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眼看走在最前面的景一脸生将人拦了下来,怀疑道:"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景一木着一张脸,不发一言,只掏出了腰间的牌子给那士兵看。
士兵一眼认出了那腰牌,也不再拦着,让景一他们进去了。
押着粮草的队伍一路缓缓前进,在经过一处巷子口的时候拐了进去,彻底脱离了士兵的视线。
景一停了下来,连忙转身走到景瑄跟前,拱手道:"王爷辛苦了。"又上手帮景瑄将外袍脱了下来。
景瑄没有多言,只吩咐道:"速去调查欢儿的下落。"
"是。"景瑄应是,带走了几名侍卫,其余人留下来保护景瑄。
如今澧南城内百姓稀少,若堂而皇之出现在街上定会惹人怀疑暴露身份,他们只能待在这个巷子里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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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古里高坐在主位上,副将及几位将领站在下手禀报消息。
"禀将军,据我们埋伏在三国军营附近的线人来报,他们自那日攻城失败后元气大伤,如今还在军营中将养着,且军营守卫松散,正是我们反攻的好时机。"副将抱拳禀告道。
"对呀,将军,我们必须趁敌军休养好前出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往日都是那三国攻到我们的城下,我们回回处于被动状态,如今正是一雪前耻的好时机呀!"又一将领激动道。
他是看守澧南的将领,从前澧南兵马不足受敌军压制,他早已忍无可忍了,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个好时机,他一定要报仇雪恨。
其余将领也纷纷站出来附和道:"属下附议,望将军恩准。"
阿古里没有立刻表态,他沉思了片刻,终于缓缓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虽说那日敌军受伤惨重是实,可我们不清楚他们军中实际有多少兵马,切勿行事莽撞中了敌军的圈套。"
"可是,将军,若我们不抓住此次机会再想占据主动就难了。"副将急声道,这种机会能有一次已经是万幸了。
其余将领虽然没有继续出声附和,心中也是同副将想的一样。
阿古里抬手制止,"本将并未说不攻打他们,本将的意思是你们再派人打探虚实,顺便摸清敌军军营附近的地势,若敌军当真无力抵抗,我们先下手为强。"
"属下遵命!"几位将领齐齐拱手应道。
商量完后几人出了营帐,只留下阿古里一人坐在主位上。
阿古里左手握着一只发簪,这是他在太守府中沈青欢居住过的房中捡到的,这支发簪他经常见沈青欢戴,长了一层茧的大拇指来回摩挲着那只银色发簪,眼中神情复杂,看不出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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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休养下来沈青欢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她也不再闷在营帐中,时不时在军营中转悠。
军营中的士兵远远看到沈青欢都会掉头就走,即使不小心遇上了也会把头埋得极低,生怕惹上沈青欢。
起初沈青欢还十分诧异这些士兵对她的态度,后来问起许轩才知道是许晏之特意对外宣称她是他未过门的娘子,若是有人敢纠缠她,他绝不会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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