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兄相信你,我们回府吧!"景瑄叹了口气,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沈青欢眼泪仍止不住往下掉,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如核桃。
景瑄将沈青欢抱了起来,淡淡吩咐道:"把公主送回宫,向陛下禀告此事。"
"属下遵命。"景一躬身道,又看了眼屋内瑟瑟发抖的小倌们,试探道:"王爷,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景瑄抱着沈青欢往门口走去,"带人把这个琴萧院给拆了,将他们都赶出去。"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在场的人大惊失色。
"是。"景一领命,他走到承妍面前,"公主,请随属下回宫吧!"
承妍只得从小倌怀里钻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表兄真的要将这里拆了吗?"
她每每出宫,除了去景王府找沈青欢,定会来这潇洒一番,她对这里还生了点眷恋之意,若真的被景瑄拆了,她一时很难找到第二个这种好地方了。
景一木着一张脸,"回殿下,是的。"
承妍只得认命地跟着景一走了,若是换成别人她定然会闹上一番,可对方是景瑄,是她的表兄,当朝的战神,她怂了。
苏言的目光注视着沈青欢离开的方向,手中的葡萄不知何时被他捏碎了,紫红色的汁液顺着他的手心滑下滴在地上。
其余小倌都齐齐松了口气,那个煞神终于走了。
紫衣小倌的腿还在颤着,嘴也由于惊吓,话都说不利索了,"命是保住了,却没地方待了,这人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权利。"
负责服侍承妍的一个蓝衣小倌猜测道:"方才听那个侍卫称妍小姐为公主,这整个大燕会来咱们这种地方的估计也只有传闻中那个长公主殿下,听说长公主殿下除了当今圣上,最怕的便是景王爷了,方才那位估计就是景王了。"
其余小倌闻言,感觉背上有冷汗渗出,那人竟然是那个能够于千里外取敌方将领的首级,杀伐果断的战神王爷!
他们开始庆幸自己还活着,幸而景王只是命人将这楼给毁了并未要了他们的命。
景瑄一路将沈青欢抱下楼,琴萧院的客人都已经被景瑄吓得跑光了,因此也没有什么人看到这一幕。
景瑄将沈青欢抱上马车才撒开了手。
这次景瑄并未骑马,而是坐在沈青欢的对面。
沈青欢这会儿倒是停止了哭泣,只是一直低垂着小脑袋,不愿与景瑄对视。
景瑄一直紧紧盯着沈青欢,从琴萧院到景王府的路程不远,可沈青欢感觉这段路程十分的煎熬。
经过这么一闹,她更加不敢面对景瑄了。
马车刚在景王府门口停下,沈青欢便撩开车帘冲了进去,只抛下一句:"我先回屋休息了。"
景瑄也跟着从马车上下来,他盯着沈青欢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景二"景瑄喊了声。
"属下在。"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景瑄身前,他穿着夜行衣,脸上戴着一张诡异的面具,仿若暗夜里的修罗。
景二是景一的同胞哥哥,他们二人自小便被先景王安排在景瑄身边,一个在明面上担任贴身侍卫保护景瑄,另外一个则作为暗影在暗地保护景瑄。
只要景瑄没有召见他,他便只能潜伏在暗中。
除了景一几乎没有人见过景二长得何种模样,就连沈青欢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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