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脱离云笙的手飘在半空，从侧面对准云笙的脸，灯光下白的有些透明，看不到一丝毛孔。

洪丹心还有李耀祥两只鬼，还有桃知坐在另一边吃饭，视线时不时的落在云笙身上，耳朵竖起来听着直播间内的声音。

在云笙话落之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出现在直播间的画面当中。

昏暗的灯光隔得似乎有点远，对面的脸其实看的并不真切，小姑娘应该是在河边，因为水流的声音透过直播间传入网友们的耳中。

“主播你好，我叫杨涵月今年十七岁，你说为什么妈妈总是不能理解我呢？”

杨涵月脸上的满是落寂的神色，声音都透着明显的沮丧，似乎很是苦恼的样子，一边说着杨涵月还不忘给云笙刷了一个深水炸弹的礼物。

“这都是我自己存下来的钱。”似乎是怕直播间的网友们误会，杨涵月还特地解释了一句。

“你想要跳河自杀。”云笙看着杨涵月直接开口。

“没想到你看出来了，主播你的本事确实很厉害，我还是前面看到那个连环杀人案件的热搜才进的直播。”

杨涵月有些意外的看向云笙，毕竟她一直都没有什么自由支配的时间，没想到在死之前还能遇见这么神奇的事，杨涵月瞬间觉得自己也不亏。

杨涵月说着还调转了自己手机的摄像头，对准自己下方的河面，这河面还挺宽，水流的速度不算很快，只是大晚上河面黑黝黝的看着有些恐怖。

云笙的视线直接落在河面上，一只水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岸边的杨涵月，泡发的魂体看着有些瘆人。

嘴角轻轻扯了扯，云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杨涵月说这件事，眼神瞬间有些同情的看向她：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周围冷飕飕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

说完这句话云笙还不忘夹了一筷子食物塞进自己嘴里，根据她刚才算出来的，杨涵月今晚出来跳河，脚尖刚触及到河水时会反悔，不过最后还是被早就盯上她的水鬼拖下去。

杨涵月本来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听到云笙的提醒仔细的感受一下，周围的温度似乎是低了些。

这些年来被母亲盯着，她已经有些敏锐的直觉，只要有人看着她她就能感觉到。

仔细的确定了一下，杨涵月感觉出盯着自己的视线是从河面上来的，她视线往河面看过去，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个认知让杨涵月害怕起来，她默默的往后面退了两步，声音有些颤抖的发问：

“主播...你...你老实和我说，河面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盯着我？”

云笙闻言脸上带着浅笑点点头，声音很是温和：

“你感觉的没错，河里有一只水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只要你下水她就会拖你下去，让你成为她的替死鬼，这样她就可以离开河流。”

而杨涵月听到云笙这么温柔的声音，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你别担心，水鬼是不能上岸的，所以不用怕。”

开口安慰了杨涵月一句，云笙放下手中的筷子之间汇聚灵力轻轻滑动，下一秒河中的水鬼就出现在直播间的画面中。

“啊！”看到河里探出头，正阴森森盯着自己，还看不出五官的水鬼，杨涵月被吓的不轻，腿直发抖就连后退都迈不开腿。

意识到杨涵月能够看到自己，水鬼又往上探出一些，锁骨往上的的位置全部露出，嘴角还咧开一个到耳根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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