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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许是这些日子的日头高照,今日的京州乌云沉沉,伴随着沉闷的燥热之意,竟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丝凉风也无,更是让人烦躁不已。
偏偏开封府还出了一件大事。
萧清霜,佘延岑以及徐徽赶到开封府时,已是辰时末。
萧清霜在看到牢房中躺在血泊中只能轻微的蠕动的佘裴音先是惊叫一声,再没有靠近过,在佘延岑的搀扶下在一边抽泣着站着。
而佘延岑对佘裴音这样的下场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有些爽快。
倒是徐徽一脸的怒意,对着龚逸破口大骂:“龚逸!这是你管辖之内的地方,在你的眼皮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一句不知情就把这件事带过去了?”
龚逸一脸灰败垂着头,声线带着隐隐的颤意:“徐大人,这……下官的确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无话可说!”徐徽几乎到了气急败坏的地步,他瞪着眼睛盯着龚逸,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佘裴音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
龚逸知晓昨日徐徽来见佘裴音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佘裴音做。
偏偏佘裴音昨夜在牢房中出了这档子事,徐家定是要把怒火发到他的身上。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来过这牢房?!”徐徽一字一句问道。
龚逸大气不敢喘:“还在调查。”
就在徐徽要大爆发的时候,龚逸的人及时的出现,走至龚逸身边,低声起来。
龚逸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变化。
“查到了?”徐徽问。
龚逸朝着身边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下去。
“是,是东宫。”龚逸的声音有些低:“昨夜牢狱中,太子身边的钱忠亲自来了一趟,还把下官的人都驱逐到了西侧牢房。”
徐徽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牢房的柱子上,眼眶中有着些许的猩红:“好,好,好,好的很,太子殿下的手段果真是了得啊,我刚想的主意,就直接断了我的后路,好的很啊!”
龚逸缓缓吐出一口气,好在及时的查到了是谁,不过昨夜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又想到东宫的手这么快,龚逸背脊就有些发凉。
“可有证据证明是东宫动的手脚?”徐徽很快冷静下来,既然东宫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拿到明面上来掰扯,那就好好掰扯掰扯。
龚逸被吓住:“这,这……”
“把能证明是东宫动佘裴音的人全部给我叫过来!”徐徽大声吼道。
龚逸还是上前相劝:“徐大人,就算能证明您还能把这些人叫到官家面前吗?您不要忘了佘裴音现在对于官家来说有多膈应人。”
“到时候别偷鸡不成蚀把米。”龚逸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徐徽的神情:“太子殿下虽然深居简出,也不太在朝堂上争论什么,但长公主的人能说会道啊,更何况昨日大人您也来过开封府,要是东宫的人再把徐家维护佘裴音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皇后娘娘还能不能在后宫待了?”
徐徽闻言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徐大人,三思而后行啊。”龚逸不清楚徐徽让佘裴音做什么事情。
但现在佘裴音这颗棋子已经废了,要是为了这颗废棋让徐家吃亏,那真是得不偿失。
徐徽把龚逸的话听了进去,目光落在了萧清霜以及佘延岑的身上。
萧清霜在徐徽看过来的时候,眼神立即别开,躲在佘延岑的身后。
佘延岑朝着徐徽俯首作揖:“徐大人。”
徐徽扯着一抹阴冷的笑容:“我与你母亲能单独谈谈吗?”
佘延岑明显感觉到自己母亲抓着他衣袖的力度重了许多,他说:“徐大人,男女有别,有什么事情直接与在下说吧。”
“难道你就不想为你父亲报仇?”徐徽问道。
佘延岑沉默不语。
徐徽冷笑:“我说我要与你母亲单独谈话。”
佘延岑还没有开口,就被龚逸拉走:“佘公子啊,徐大人不会伤害你母亲的,只是昨夜你母亲来见过你父亲,徐大人想要问问你父亲与你母亲说了什么罢了。”
佘延岑被龚逸拉走,萧清霜亦没有刚刚那般的怯弱。
徐徽倒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意思,他还没有开口,眼前的女人倒是先出声。
“徐大人,昨夜臣妇离开开封府的时候,好像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开封府的人。”萧清霜哪里还有刚刚那畏惧的样子。
目光坚定,就算眼前站着的是能在京州只手遮天的徐家长子,她也没有恐惧之意。
“哦?”徐徽眼中的兴趣越浓:“谁?”
“佘裴音的女儿,江止。”萧清霜不是很确定,她也没有见到江止,只是看到了江止身边的那个模样长得不错的小厮。
“江止?”徐徽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昨日在与佘裴音谈事情的时候,龚逸说有两个狱差出了事,还有他听到的动静。
尽管最后没有找到人,但他确定没有听错,他与佘裴音结束谈话后,是有人出现在这牢房中。
“没错。”萧清霜眸色阴寒,好似淬了毒一般:“臣妇知晓徐大人与官人的谈话,如今官人落得这样的下场,臣妇想,应该就是江止想要堵住官人的嘴,只有官家不能证明什么,徐大人与官家的计划就无计可施。”
徐徽半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人,忽而轻笑起来:“那照着佘夫人的意思,我该对付的不是东宫,而是佘裴音的女儿?”
萧清霜勾唇:“那是自然,大人当真觉得没了佘裴音,计划就落空了?”
“哦?”徐徽笑了:“你有什么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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