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在靳言祁的坚持下,温礼做了个全身检查,幸好当时那流浪汉捶她那几下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手上的擦伤破皮,还有小腿上的划伤比较重。
医生给她消毒包扎的时候,温礼都一直咬着牙没喊一声疼。
这倒是让靳言祁侧目。
他记得这女人以前很娇气的,擦破个皮都要嚎半天,现在被伤成这样了,倒是一声不吭。
“姑娘挺勇敢啊,一声疼都没喊。伤口挺深的,需要输瓶消炎水。记住伤口不能沾水,防止感染。”医生给温礼开了一些药,就让护士带着她去病房输液。
温礼惦记着回家,想拒绝,却被靳言祁又一次直接抗到了病房,按着她在床上躺下,言语霸道,“老实躺下输液!”
旁边的护士见状,捂脸笑道:“小姐,你老公可真man啊!不仅长得帅,对你也真好,刚才一个劲的问医生你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可担心你了。”
温礼淡淡道:“他不是我老公……是前夫。”
“啊?”
护士唏嘘的看着二人,安安静静的替温礼扎针挂水。
靳言祁枕着手臂躺在一旁沙发上闭目养神,似乎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
等护士出去后,温礼拉了被子盖住双腿,扫向对面那人,“你回去吧。”
靳言祁继续闭着眼,“等你输完液我就走。”
温礼两眼望着天花板,病房里面一时间寂寞无声。
好半晌后。
“靳言祁。”
“嗯?”
“过去四年你过得如何?”
靳言祁紧阖的眸子瞬间睁开,在温礼的看不见的角度埋藏着深不可测的恨意,“你觉得呢?”
温礼原本也只是没话找话,缓解两人共处一室的尴尬,便顺着他的话道:“我当然是觉得你过得不错,重掌时澜集团,又有初恋情人和儿子在身边,事业家庭双丰收。”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我?也算是吧,音音给了我很多生活的勇气。”
靳言祁冷哼一声,“看来你这四年,过得很是幸福。”
“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一天找不到害死我妈的凶手,就一天不能得到解脱。而且,那人已经盯上了音音,我必须要解决掉他,才能继续维持这种平静幸福的生活。”温礼的语气陡然凌冽。
靳言祁侧身看着她:“放心,我会继续帮你,直到抓到那人,不会白从你手里拿东部湾项目。”
温礼锁眉,不解,“帮我,真心的?说真的,那天你跟我说合作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我?”靳言祁声音略带激动。
恐怕,是永远不能了。
她曾盲目的信过他,代价是一段遍体鳞伤的婚姻,和舒玉林的性命。
而且……靳言祁眼中的恨做不了假,她但凡有点脑子都不可能真的信他是真心帮助自己。
只能说,利益是个好东西。
她没再开口,靳言祁似乎也了然于心,却仍说道:“睡吧,输完液我会叫醒你。”
温礼很不想睡,但架不住一天的疲倦来袭,很快盯着天花板的双眼便越来越沉,最后沉沉睡去。
迷蒙之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叫她,然后似乎有股力道将她恒腰抱起,熟悉的气息传来,她熟练的伸出手勾住对方的脖子,闭着眼在他怀中睡得很香。
握住她腰的掌心一僵。
靳言祁垂首望着臂弯内女人的小脸,“这会儿倒是信我了,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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