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在他病床前的担惊受怕,绝望无助的哭喊,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可是在他醒来,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周理理。
如今甚至将这些话耀武扬威般的拿出来践踏!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靳言祁垂眸,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流了一脸泪,浑身抖得厉害。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温礼,我没别的意思,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把我的伤口一次次翻出来撒盐,这种恶趣味让你觉得很好玩吗?靳言祁,三年前我真是瞎了眼!”
温礼一把将他推开,苍白着脸跑开。
地上水意未干,靳言祁冷不丁被她推到在地。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靳言祁心脏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
可大脑却在这一瞬密密麻麻的抽疼,无数的记忆碎片疯狂肆意的漫涌,仿佛要将他的呼吸一起吞噬。
他看到自己坠入了凛冬的江水,冰冷彻骨的水灌进他的五脏六腑,在他放弃挣扎之际,一道纤细的身影朝他游来,死死拽住了他的手。
迷蒙中的靳言祁想要拽住那个人影,可她却转瞬消失。
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阿礼!”
一直守在床前照顾他的温礼听到这一声呼喊,一晚上的担忧瞬间冰封。
这两个字,如同诅咒一般。
她一把甩开靳言祁死死拽住她的手,站起来冲一旁的吴守冷冷道,“让医生们都回去吧,死不了!”
说完,自己也转身回房睡觉了。
她是吃屎了才会跑回去看他,还给他叫医生!就该让他自生自灭,死了更好!这样别说二十亿,靳言祁所有的遗产都是她的!
反正这狗男人欠她一命。
吴守,“……”
老板,你说你做梦就做梦吧,叫什叫?!
于是当第二天早上靳言祁醒来,吴守向他解释他昨晚是如何晕倒又叫了医生后,小心问道:“那个,靳总,要我帮您叫周小姐过来吗?”
靳言祁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眉心紧蹙,“叫她干嘛?”
“您昨晚叫了一夜周小姐名字,夫人也听到了。”
靳言祁猛抬眸,似乎窃喜,“温礼照顾了我一整晚?”
“差不多,凌晨四点过才回去睡觉的。”吴守忍不住提醒他,“而且夫人也听你叫了一整晚周小姐名字,走的时候似乎生气了。”
“我叫的不是她!”靳言祁扶额。
吴守捕捉到了重点,“那您叫的夫人?”
靳言祁睨了他一眼,没答。
吴守为了减轻一点自己往后的工作量,也为了自家老板能够家宅安宁,忍不住多嘴道:“靳总,要是您心里还有夫人,那你就该跟周小姐保持距离。毕竟周小姐只是您前女友,你们三年前就结束了。”
靳言祁眉心挤在一起,“阿理于我而言,不仅仅是前女友。”
“那是什么?”
“她救过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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