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人曾经在成年之后还伏在高祖皇帝怀中吃乳,你记得这个人是谁吗?”
李弘瞅着云初道:“那叫“跪而吮上乳”,你以后最好把这事忘记,我父皇要是听到了,一定会砍掉你的脑袋,而我现在就想砍你的脑袋。
太羞耻了。”
“我在问你这样做的效果好不好,没打算揭开你李氏的伤疤,你父皇现在至高无上,你是不是应该过去平息一下那些人的怨恨之心。
我不知道别人舔舐了鞋子之后的感觉是啥样,我是不打算活了。”
李弘点头道:“我也不打算活。”
“那就好歹安慰他们一下,把舔鞋
子这件令人羞耻的私事变成国事。”
“好吧,我拿酒壶不拿酒杯,万一他们酒杯里的酒撒到我的酒杯里,这就没办法喝了。”
李弘过去之后,举着酒壶跟那些刚刚表完忠心的皇族人喝醪糟。
李治见儿子如此懂事,就干脆拉着儿子的手,由他来接受皇族们的崇拜,再由儿子来安抚那些的情绪。
偌大的一个太极殿中,除过云初这十一个人安坐如山之外,就只剩下一个不动如山的人。
这个人就是驸马都尉长孙冲。
他这一刻显得非常孤独,不过,自斟自饮的显得极为自在,看的出来,他将自己与这座太极殿做了一个很好的隔离,白衣如雪的坐在那里,真的很像是一个仙人。
长孙冲本来就是以才学,风度,气质冠绝大唐贵公子的,也就是因为有这些条件,太宗皇帝才会把最宠爱的嫡长女长乐公主李丽质嫁给长孙冲。
云初很期待看不到李治跟长孙冲的交锋,可惜皇帝没有去长孙冲那边,长孙冲也没有扑上来舔舐李治的鞋子。
宴会上的曲子变得激昂起来,金媃筎的舞蹈动作也变得剧烈起来,不论是甩袖,还是踢腿,亦或是旋转,统统都显得刚劲有力,看样子,刚才这个鬼女人表现出来的娇弱不堪的模样,又是装的。
百骑司的老大左春走进大殿,在李治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李治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轻轻敲击一下金钟,然后就走了,走的非常的干脆,似乎刚才热闹的宴会不过是一场空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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