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确实,迟欲对于他要找的东西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迟欲在屋子里徒劳地转了一圈。
然后看向梳妆台。
不凡当然也看到了梳妆台上的留言——他用碎玻璃划烂了其中的几条。
没什么针对性,只是随意涂划,仍然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如果不是为了销毁,那就只是单纯的泄愤。
这些留言怎么惹到不凡了?
还是不凡只是单纯地躁郁症犯了?
迟欲的手指划过凹凸不平的桌面。
视线落在抽屉上——不凡暴力地拆除了抽屉,然后把空荡荡的抽屉随手扔在了地上。
迟欲早在第一天就检查过抽屉什么都没有发现。
现在不凡把抽屉抽走了,梳妆台的桌膛空了出来,迟欲随意伸手到里面摸了一下。
平滑,没有任何凹痕。
迟欲不死心地弯腰探头去看。
发现了红色的字迹。
迟欲想起了XXL的手电筒——也许有个人随身带了一只还有一些墨水的笔。
然后她没有在桌面上刻字,而是在桌膛的内面写了字。
“如果我能活着,我一定会回来拿走”
字迹缭乱,可以看出来是在十分恐慌和慌乱的情况下写的。
迟欲不确定不凡有没有看到这行字。
但是他要找的东西,和这句留言里的东西,会是一个东西吗?
迟欲叹了口气,挽起袖子。
假设那个东西还在,留言的女孩儿没能回来把它带走,不凡花了一晚上也没把那东西找到。
那现在他的任务,就是要把那个东西找出来。
然后才能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屋子里能藏东西的地方实在太少了。
那么那个东西本身应该也不大,不是很显眼,因此才能完美地隐藏在这个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房间里。
而且一个女孩子能随身携带的东西……总不可能是一把菜刀把?
她带了一只笔,字迹虽然缭乱但是也看得出来字写得不错。
她的职业可能是老师或者学生。
那这样的女性可能随身携带的、小巧的、易隐藏的……
在恐慌无措的状态下,这个东西甚至能给予她一些精神寄托。
一个可能蕴含某些意义的小东西。
是贴身的饰品?
如果是小巧的耳坠或者戒指,藏在衣服的夹层里,再把衣服混进衣柜里的一大堆衣物中,确实很不好找。
迟欲看着打开的衣柜和一地散乱的衣物。
但是那样的话,不凡一件一件找过去,不应该找不到。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迟欲又把视线落在床上。
木床的结构简单,没有什么能藏东西的空间,床底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完美地把那个东西藏起来?
迟欲走到床边,手搭在木质的床头上无意识地摩挲。
藏东西其实就是一种伪装。
用环境中本来就有的东西作为伪装,假装这个被藏的东西不存在……或者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一种障眼法。
它和环境融为一体,假装自己本身就属于这个环境。
这个屋子里除了尘螨和灰土之外最多的东西是什么?
木制品。
如果那个要藏起来的东西也是木制品,又足够小,恰好也是不起眼的暗红色,那么即使肉眼看到了,也不能立马意识到那就是被藏起来的东西。
不凡在夜里点燃了三根火柴,这使得他会无意识地依赖视觉。
而有的东西用眼睛是找不到的。
迟欲半跪在床边,直接伸出手在床底盲摸。
一个人的思考方式是轻易不会改变的。
那个女孩没有选择在桌面写字,而是在更隐蔽的桌膛内侧写字,那她藏东西的逻辑应该也是类似的。
迟欲伸长手臂,手指在床架上一寸寸摸过。
终于在靠近床位的地方摸到了一块凸起。
细长,上粗下窄。
迟欲用了点力气,使劲把那个东西抠了出来——是一支木簪。
它被卡在了床架的缝隙处,床底光线昏暗,远远看上去浑然一体。
迟欲捧着这只木簪,仔细打量。
然后在簪尾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名字。
曾燕。
谁姓曾来着?
这个故事里出现过名字的人里,姓曾的只有一个——
而他的身份设定里,是出现过姐妹两个字的。
这个曾燕可能是“曾凡”的姐姐或者妹妹,她曾经也作为山神新娘的候选人来过这里。
这样的话,不凡想要找到这个东西就有理由了。
迟欲抬起手看着这柄簪子。
簪子尖锐的尾部在日光折射下发出了淡淡的寒光。
不凡是来代替自己的姐妹取回落在这里的东西吗?
迟欲还在思考的时候,弹幕已经七嘴八舌嚷嚷开了:
【不是,主播,这肯定就是人姐姐遗物了,你快还给人家吧!】
【不是吧,不凡看着像是个反派其实是姐姐的贴心小棉袄?】
【缺德啊主播,还回去吧】
迟欲:“你们这个假设基于他们是正常关系的姐弟。”
【这不正常吗?弟弟帮姐姐拿回遗物啊!】
“可是曾燕没有提到过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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