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呢?
“迟欲”坐在草地上,等施意诚弯腰给他戴上帽子,然后“迟欲”顺势勾住他的手,把他扑在了草地上。
那是“迟欲”第一次主动吻施意诚——那一天是施意诚的生日。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迟欲”问自己——
然后是大片大片眩目的阳光,鼻尖草叶的香气让他昏昏欲睡,旁边施意诚像是一尊人体雕像,流着汗的皮肤闪烁着黄油一样的光泽,他把手枕在脑袋后,享受着事过后的余韵,
施意诚轻缓地喘气,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同样衣不蔽体的“迟欲”。
光影下,他的眼神足够温柔,迟欲却闭上了眼,没有抬头。
“迟欲……”他叫他,阳光越发的晃眼起来,蝉鸣和别的什么声音也渐渐大起来,迟欲极力想要屏蔽那些杂音,他努力辨别施意诚的声音,却发现怎么都听不清。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迟欲”忍不住问,有什么揪着他的心,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施意诚的脸也模糊起来,迟欲望向他的脸,想要努力辨别他的口型。
“你说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肩膀突然一痛,迟欲睁开眼,看到一脸焦急的徐榭黎。
徐榭黎抓着他的肩膀,慌张地叫他的名字:“迟欲……迟欲!”
他有些不知所措——迟欲就像是陷入某种癔病中一样,不断地质问着谁,他怎么叫他都叫不醒。
一只温凉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迟欲冲他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迟欲说。
徐榭黎愣住了。
迟欲好像是在在跟他讲话——却又好像不是在跟他讲话。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迟欲平静道,双眼望向空气中虚无的一点,“我想起来了。”
那时候的施意诚问他,“迟欲,你现在……你现在……”
他那么轻声细语,唯恐被拒绝,他拿出了他所有的勇气,他问——“你现在,有没有那么哪怕一点的爱我呢?”
“谁知道呢。”
迟欲闭上眼,自言自语道。
翻个身,迟欲紧闭双眼。
太羞耻了,就好像在看自己的限制级影片一样。
迟欲猛然想起什么。
盯着虚空中的一点。
弹幕……也看得到吗?
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弹幕只有零星的几条,而且都是观众们在闲聊,没有人谈论迟欲或者迟欲的梦。
迟欲:?
【哎,主播明天什么时候来啊?】
【姐妹,其实我比较担心他明天还来不来,老鸽子了】
【玩个游戏连头都不开了还想怎样啊?这人是最近叛逆期到了吗?都不给直播间的家人们看看小脸蛋了呜呜呜】
【肯定会来的吧,这剧情才走到哪儿啊,看了一天主播喂猪喂鸭子,人都没见着几个,肯定要播的啊!】
【不过这游戏立绘好精致啊,那个live2d做得、真是栩栩如生,不愧是大厂出品!】
【只有我觉得主播卡关很不人道吗?我真的好想知道接下来的剧情,而不是看到他们进屋了之后、只有屏幕上一行孤零零的(主控正在睡觉)的提示在发光】
【不是,主播又不是肝做的,我们观众也不是肝做的,怎么可能一直播啊?朋友,你也快去睡吧】
接着就是一些零星的诸如【晚安】【好梦】之类的留言。
迟欲大概了解了一些这个游戏直播的规则。
游戏中的强制直播不能关闭,但也并不是每分每秒、随身跟拍。
一些不重要的情节虽然他经历了,但是也不会实时反馈给观众。
这么一想,那岂不是今天干的农活很可能都会被一句(迟欲辛苦地劳作)给一笔带过?
可恶。
不过好消息是,一部分隐私可以保障了,至少不用担心上厕所洗澡睡觉这样对剧情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他的生活影响很大的活动暴露在直播中了。
而且看弹幕,说他没“开头”,应该是自动关闭了摄像头,观众们能看到的只有游戏画面。
在观众们眼里,他大概是玩游戏入了迷,连摄像头都懒得开的屑吧。虽然这好像很影响他的全勤工资,但是也没办法。
迟欲松了口气,转身想睡,然后又听到脑海里叮咚一声。
他想当作没听见。
但是对方很有耐心。
在叮咚声响到第六声的时候,迟欲忍无可忍。
打开了收件箱。
【附近的人向你发送一条好友申请:曾凡申请成为你的好友】
迟欲困得睡眼惺忪,想点拒绝,手一抖点成了同意。
迟欲打了个哈欠。
曾凡:“为什么老子要是你的舔狗?”
迟欲:“剧情设定啊。”
然后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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