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洗了个澡,眉心发疼。
谢挽这件事,太棘手了。
明明他已经派人尽快把她送去德国,结果却没能送走谢挽。
因为,谢挽怀孕了。
当然,谢挽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他从来没有和她有过那一步。
谢挽怀的孩子,是周擒的。
顾景恒倒是无关痛痒,除了诧异,没什么异样的情绪。
只不过,痛苦的人是周擒。
谢挽拿着怀孕的报告单去周家大闹,特意挑在周母给周擒安排的大型相亲宴上,周家丢尽了脸面。
谢挽这一盘棋,下得很险。
一步错,步步错。
那次周擒虽然盯着她吞了药,周擒前脚一走,谢挽就吐出来了。
她是个喜欢瞻前顾后的人,多留一个筹码,总能派上用场。
果然,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谢挽确定顾景恒不会给她机会了,确切来说,顾景恒从来没有给过她机会。
她的豪门梦却未必破碎,周擒虽然家世不能跟顾景恒比,也算是个医学世家,家里吃喝不愁,如果不计较周擒野惯了的性子,周擒长得也不错。
谢挽不喜欢周擒,但这是她留在S市唯一的筹码,只要能留下来,她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明明她威胁周擒,让他必须想办法把她留下来,周擒却出尔反尔,找了歹人想暴力把她塞走,谢挽是个聪明人,提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于是才铤而走险。
今天周擒打电话给顾景恒,想让顾景恒出面,把谢挽弄走。
顾景恒带了人过去,把谢挽押走了,临走前警告周擒,让周擒好自为之。
谢挽这一闹,周家人就不能明目张胆对她动手了,只要她一出事,周家人脱不了干系。
顾景恒围着浴巾出来时,薄念已经睡着了,浅浅的呼吸声,莫名让人安心。
顾景恒嘴角扬了一个弧度,轻声上了床,熟稔将她搂进了怀里,吻了吻她的发丝。
薄念蹙了蹙眉,睫毛轻轻颤抖。
翌日。
薄念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顾景恒的身影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撑着床单,只感觉到手指有一阵陌生的触感。
薄念低头一看,才发现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套上了一个戒指,还是玫瑰花纹的,玫瑰轮廓和线条纹理,竟然跟巴黎街头消失不见的那枚,一模一样。
薄念一直盯着无名指的戒指,陌生、不适、冰凉的触感,让她莫名心躁动了几分。
她才看了几分钟,手机响了,是时凛打过来的。薄念接了电话,才听了一句,后面完全没听进去时凛在说什么,视线酸涩,然后模糊了。
她挂断电话后,自嘲笑了笑,郑重将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到了床头柜显眼的位置,然后拿了为数不多的一个小行李箱,头也不回离开了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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