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答还好，这一回答呛得顾景恒脸色更难看了。

她配不上时凛，那就配得上自己了？

她的意思是，自己档次不如那个小白脸？

顾景恒压低了气压，嘴不对心道：“你知道就好。”

薄念没有理会他脸上不满的情绪，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递给了他一个眼神，漫不经心。

顾景恒火大极了，现在的她就像一阵吹来吹去的风，他已经抓不住她了，看她刚刚从他怀里抽身这么干脆就能看得出来。

薄念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好心提醒了一句：“顾先生，你酒醒了吧？”

她在送客，顾景恒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脸上的表情，只差把他扫地出门了。

顾景恒却突然反锁了门，薄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她身后拥抱住了她，有张力的男性气息突然袭来。

他想去吻她，她却本能要躲，细软的手指试图去掰开腰间缠绕的手掌禁锢。

他纹丝不动，掌间的力道在跟她僵持不下，好像要分个胜负不可。

终于，薄念败下阵来，他从来都是这么强势。

“哪能这么容易就酒醒。”

顾景恒突然回复了薄念那句话，薄念抽了抽嘴角，他现在这么清醒精明，一点看不出来是醉酒的人该有的状态。

薄念无语道：“你现在出去吹吹冷风，一会就酒醒了。”

顾景恒掌心灼热，一下又一下摩挲她腰间的肌肤，要不是她手一直抗拒，他的手已经到处在游离了，就像一架失去方向感的飞机，没有了平衡力和掌舵方向，四处碰壁。

顾景恒依然不甘心，又继续趁着酒劲，大胆问道：“薄念，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只有借着醉酒的由头，他才敢放下骄傲，去问她这么幼稚的问题。

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他顾景恒也要装醉酒去问一个女人，她有没有爱过他。

薄念本来就怕痒，腰间被人一直摩挲，不禁颤栗了一下。

她突然觉得，最近，顾景恒越来越古怪了。

他竟然一直有意无意在跟她提“爱”这个字眼了，她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薄念沉思了一会，忽然想起上次，他引诱她说爱他，他却一脸戏谑。

这次，估计又是同样的戏码。

薄念干脆开口笑道：“顾先生，你想要听什么答案？”

薄念这次学聪明了，直接将问题抛给了他。

顾景恒晦暗的眸子一直盯着她，她的眼波里没有一丝柔情蜜意，只有一种反胃感，就好比吃饭吃着吃些突然发现咬了一口白色的米虫一样，吐不出来，吞又吞不下去。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腰，目光落在她洁白的天鹅颈上，他就这么静静盯着她的脖子，美得不可方物。

顾景恒眸色染上了一丝情欲，喉结滚动了一下，很想去触碰她。

他的手刚伸到她脖子前时，薄念身子却因为恐惧剧烈抖动了一下，她以为他又想掐死她。

顾景恒最终放下了手，装回了正经的模样，提醒她道：“明天，我接你回清苑，你早点休息吧。”

薄念一动没动，听着他关门的声音，脸色依然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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