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念仰着脖子,像个高傲的白天鹅,嘴角泛起一阵苦涩,歇斯底里吼道:“顾景恒,我不想跟你继续这段荒谬的关系了!我给你们腾位置!”
顾景恒眼睛半眯,拽她头发的动作用力了一分,差点将她头发薅了下来,薄念疼得龇牙咧嘴。
他似乎还不解气,将她整个人拽了过来,眉间有点燥:“只要我不松口,你就没有逃的资格!”
他讨厌她不乖。
随着他大力拉扯她头发的动作,薄念只能被迫朝他拉扯的方向移动。
本来她最近头发就疯狂掉,现在顾景恒大力拉扯的动作,无意又增添了头皮的负担。
再这样下去,她头上的头发早晚有一天会掉光。
她顺从后退,他终于满意,拽她头发的动作轻了下去。
她再嚣张跋扈,还不是像风筝,线由他掌控,放高还是放矮,他说了算。
他张弛无度,控制风筝线,全看心情。
心情好了,就大发慈悲放高一点,让她看看高空的风景。
当然,心情不好,只能将风筝绑在地上。
显然,他以前都将风筝放得老高。
以至于风筝有点得意忘形,都快忘了线还在别人手上。
是该提醒她那些暗无天日尘封的日子了。
薄念攥着他的衣角,明艳神采的双眼凹陷得更深了,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顾景恒,我净身出户,我不想跟你合作了。我认真的,我真的想走了。”
她没有听到他说的给谢挽道歉,继续自言自语道:“我保证有多远滚多远,我也不觊觎你了。”
她活像个可怜虫,说到“觊觎”这个词的时候。
她永远也忘不了,很久以前。
太久了,久到她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他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给他盖毯子时,手指情不自禁抚了他高挺的鼻梁一下,他突然眼睛一睁,当场就将她的手捏骨折了。
她软着嗓子哭得声音都哑了,他眸色镇定,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你少对我生有不该有的心思,我跟你,不是一路人。等我有喜欢的女人了,自然有一天会放你走。”
他将纸巾丢到了垃圾桶,眼皮都懒得抬,临走前又提醒了一句:“你最好安分守己,你只是顶着顾太太的位置,别真把自己当顾太太了。”
顾景恒眸底神色复杂,她可怜巴巴哀求的语气,震得他耳膜闷闷的。
他放下了拽她头发的动作,由于惯性,薄念整个人突然瘫了下去,双膝直直跪到了地上……
膝盖传来的剧痛,将薄念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顾景恒视线才转移到地上,一眼就看到地板上被擦花的血迹。
他眸色怔了一秒,忽而又恢复成了冷漠的样子,心不在焉道:“我晚点再来跟你算账。”
他转身去阳台外面安慰谢挽,薄念撑着身子,几乎是爬一个阶梯就喘一大口气。
没多久,顾景恒就牵着谢挽的手从阳台上进来了。
三言两句就能把她哄好。
他是有这个本事,什么都不做轻易能捕获一个女人的心,大把的女人投怀送抱。
“景哥哥,都是我不好,让念念姐姐误会了。”
谢挽一边委屈自责,一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你不是想吃面条么?我现在去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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