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恒,我看疯的是你吧?”
薄念抬眸,小脸因为生气而胀得通红。
“疯子!”
顾景恒也懒得跟她胡搅蛮缠,全当她刚刚的话是放屁。
“你才是疯子!谢挽才是疯子!你们全都是疯子!”
薄念干脆破罐子破摔,疯批起来,解气似的去撕副驾驶上那张刺眼的绿色卡通贴纸。
顾景恒淡淡瞥了她的动作一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气急败坏。
她一向乖巧,就连三年前那天晚上,总统套房内他的猛烈进攻疼得她一直哭,却也没有反抗,乖乖忍受适应着他的尺寸。
她酒醒以后,也没有大吵大闹,情绪平静得不像话。
甚至在他提出,“你开个价”时,她眸色平静,淡淡道,“五千万。”
“胃口不小。”
男人精明的眸子戏谑看向她,她扶着腰穿衣服的动作有些笨拙,他脑子里全是晚上她求饶的喘息声,勾人得不像话。
“刷卡还是支票?”
女人一边穿衣服,一边轻门熟路问道,要不是白色床单上那点刺眼的红,他都会怀疑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5000万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男人像个狩猎者,一边看向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暧昧吻痕,一边把玩着自己衬衣上的袖口。
“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顾景恒闻言,精明的眸子夹杂了疑惑,声色沙哑道,“跟我结婚,形式婚姻,各取所需。你只需要暂时满足我的生理需求,坐好顾太太这个位置。”
顾景恒说到这里时,眸子里有一丝烦躁,顾母早就下了通关文牒,如果他还找不到结婚对象,就让他和林家一身公主病的病娇大小姐结婚。
想到林清雅,顾景恒就一脸嫌弃。
“好。”
薄念连思考都没有思考,一是追债的人太过分了,她已经招架不住了。二是在她看来,这个男人看起来长得也算极品,性张力拉满。而且,像顾景恒这种花花公子,也不过是让她顶着顾太太的位置,方便在外面继续逍遥快活。
当天下午顾景恒就爽快签了5000万的支票,薄念拿着支票就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爽快到顾景恒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吃亏了?
薄念也原以为两人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擦不出什么火花。
顶多他还算有点姿色。
可领证那天,仅仅一场大雨,顾景恒将她搂进怀里,将她罩进宽大的西装外套中时,嗅着他外套的味道时,薄念的心却动摇不止。
“顾景恒,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们不追究林心的麻烦,就算是净身出户离婚,我都愿意。”
薄念倏地换了个面孔,上一秒还在嚣张跋扈,下一秒又变成了一个委曲求全的小绵羊。
顾景恒听出了她现在声音带着哭腔,眼眶也红红的,不禁语气软了下来。
“薄念,你别闹,婚姻不是儿戏。”
“顾景恒,可是我们俩的婚姻,一开始不就是很戏剧很荒诞么?”
他为了完成结婚的人生大事,随意拉上了自己,婚前协议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他被她的话堵得无话可说,他拉松了脖子上的黑色领带,下一秒灼热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唇瓣。
看着她的唇一张一合说着令人烦躁的话语,这是唯一能堵住她嘴的最佳方式。
他不爱听她讲“离婚”的字眼。
薄念挣扎,他却吻得更狠了,恨不得将她全吞入腹中,吃干抹净。
直到副驾驶突然降了下去,薄念被放平了下去,薄念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她用力推了推身前的某人,小声道,“不可以在这里,有人……”
他听完暧昧一笑,“这就害怕了?”
“起开!”
薄念可不想第二天因为这种事出现在花边新闻上。
警察局附近,有人在车里干坏事……
顾景恒将椅子升回来,幽幽道,“那去最近的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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