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便是虞姑娘，久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真是位美人。”

“若非是美人，又何来的底气拒绝了陆公子呢。”

“九娘也是大度，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都能笑脸相迎，换成我，我可做不到。”

“怎好以貌取人，虞姑娘一幅画能卖出八千两，必然不仅是有貌，更是有才华。”

“......”

“那画虽然不是虞姑娘拿出来的，但是也是为我们义卖会出了一份力的，既然今日如此巧合遇到了虞姑娘，不知能不能请姑娘再做一幅画呢？”

陆九娘笑着问道。

虞清漪不必刻意去看，也能感受到陆九娘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的恶意。

这倒是稀奇。

从前就算她和陆子敬退婚，也不见得陆九娘这般外露。

不过虞清漪也没有一探究竟的兴趣。

“不能，还请陆姑娘让路。”

她回答的干脆，却没有换来陆九娘同样的干脆。

“虞姑娘可是觉得不便，今日虞姑娘的画是为了我大盛的将士做做，若是虞姑娘因为从前两家的缘故刻意回避，倒是令人遗憾了。”

“况且不过是一幅画，如今盛京人人都愿为义卖会为大盛出力，虞姑娘竟然对此好不感动，并且视若无睹么？”

“陆姑娘的意思是，今日我便是非画不可了？”

虞清漪抬眸，这莫名的恶意不见得让人跃跃欲试打算反击，但总是令人不舒服的。

而此时那些高贵美丽的贵人们看她的目光更是古怪，似乎就等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羞辱到无言以对。

“虞姑娘妙手丹青，能够一睹虞姑娘的画技，是我等的荣幸。”

陆九娘看着虞清漪纤尘不染的那张脸，看着那双神奇的手，目光渐凝。

一想到段璿那日提及那幅画时的样子，她便觉得如鲠在喉。

所以才会在见到她的时候，便鬼使神差的拦住了，并且说出了这么多话。

虞清漪有什么好？

陆九娘问自己，比她还要好吗？

重新回到了天然居的二楼雅间，香案笔墨都已经准备好了。

“只有我一个人画？”虞清漪看着案几上已经摆开的笔墨纸砚，出声问道。

场中或有曾经参加过李家赏花宴见识过她提笔一气呵成画出的百花图的人默不作声，或有因为她与陆子敬退婚绯闻而留意她的人，或有察觉到陆九娘用意不善的打算看热闹的人。

但，没有一个在这个时候打算站出来说自己也要画。

这虞姑娘分明是被盯上了，此时他们出来画的好与不好最后不都是要成为今天的热闹的。

无人出来。

陆十三娘急了，她摇摇陆九娘的衣袖：“九姐姐，要不你来吧，好好教训教训她，不过是画过一幅画而已，看给她得意的。”

“九娘，要不然，还是你来吧。”

“对啊，既然你如此赞扬虞姑娘的画技，不如你们切磋一下好了。”

贵女们嬉笑着，将雅间内原本有些紧绷的气氛又变得欢快起来。

“等等，若是切磋技艺，我们这般彼时也太无趣了。”

“九娘有什么好提议？快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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