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办法，只能让人跟着着急。

“玉娘，娘进来了。”

推开了房间的门，屋子里目之所及都是一层又一层的幔帐，只能隐约看见最里面有个人影。

虞清漪跟在李夫人身后，不论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都沉默的像是不存在。

性子还算沉稳，李夫人在心中点头。

“子敬给你寻了一位神医，娘让她给你看看，好不好？”

或许是未婚夫婿的名字让李玉娘冷静了些，幔帐内传来了李玉娘的声音。

“......好。”

李夫人正要掀开幔帐进去，身旁却伸出一只白皙秀美的手，抓住了幔帐。

“夫人，让我来吧。”

虞清漪望着李夫人的眼睛道。

莫名的，心中还存有各种怀疑的李夫人手上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松开了。

“多谢夫人。”

虞清漪轻笑，撩开幔帐，独自走了进去。

李夫人站在原地，还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让女儿单独见这个‘神医’了，但她站在原地，也没动。

玉娘身边贴身伺候的都被赶到外面去了，现在玉娘一见外人就更容易生气发怒。

不知道等会儿里面又是什么情形。

幔帐隐隐约约透出两个窈窕的身影，里面传出来的对话，似乎也因为这室内破碎模糊的光影变得不再清晰。

“你......是谁？”

女儿诧异又虚弱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因为太过惊讶，都忘记了生气。

“你病了，我来，让你好起来。”

那少女的嘶哑的嗓音宛如某种古老的神音，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叫人听得放心。

病了......

长发披散在身后，神色憔悴，嘴唇发白起皮的李玉娘摸了摸自己的脸，地上是碎裂的镜子。

是了，她短短几日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只是因为病了。

而不是因为她疯了。

她不止一次听到那些伺候她的婢女的窃窃私语，大夫们怎么都诊断不出来，也医治不好她，原本只是小小的失眠，却让她从一个美人变成了疯子。

果然，她只是病了。

“你！你能治好我对不对？！”

李玉娘看向虞清漪的眼神在瞬间变得狂热。

“是，我会治好你......”

虞清漪任由李玉娘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再次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

李夫人在幔帐外听着里面越来越小的动静，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虽然玉娘没有把人赶出来让她觉得多了一分希望。

可是这治病，两手空空进去了，真的能治好吗？

好半天了，她也没有听到里面的女子说要开药方什么的。

就在李夫人忍不住要冲进去的时候，幔帐被掀开了。

“玉娘她——”

“嘘。”

虞清漪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唇上，把身后的幔帐撩开，示意李夫人去看。

只一眼，李夫人便湿了眼眶。

玉娘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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