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转过头去,就见曹广孟从队伍后面快步走来,“方才我远远地就瞧见是你,还以为我看错了。”
他走到程清面前,面上却没有往日的笑模样,“程妹子你今儿咋来了?”
“听说药棚这里好像出了点问题,我就顺便过来看看。”程清含糊地解释道。
曹广孟却懂了,转头望向那个军士,“兄弟,这位是我们县令的贵客,不是一般人,她手里是有特批的,我们都认识。”
那军士听得这话,狐疑地打量了程清片刻,最后还是给了曹广孟面子,“进去吧。”
曹广孟抱拳道谢,随后给程清使了个眼色,“程妹子,我们先进去。”
程清点点头,跟在曹广孟身边,便进了药棚。
曹广孟带着她,又穿过药棚,来到后面和客栈接壤的空地。
他向左右看了看,瞧见别人都在忙,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这里,他才小声地说:“程妹子,陆远跟你说啥了?”
程清摇摇头:“他只说,曹大哥你没明说,是我自己猜,可能是药棚这出了问题。”
程清觑着曹广孟的脸色,试探地问:“曹大哥,是不是真出什么问题了?”
曹广孟面色沉沉,微微皱眉,正色道:“是,既然你来了,我也不瞒着你,药棚里出了一些乱子,有人监守自盗,偷取药材,想要高价再卖出,空手套白狼。”
程清心里一沉。
果然是这样。
她面上装出惊讶的样子,“怎么还有这种事情?查出来是谁了吗?”
曹广孟重重地一点头。
程清心里发紧,“是谁?”
该不会是郭大夫吧?
曹广孟沉声道:“是药棚里的大夫,从外地过来的,叫做彭一怀。”
听得曹广孟前半句的时候,程清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待听到后面的名字,她一颗心顿时放回肚子里。
程清都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现实了。
但不得不承认,人都是有偏向的。
听到不是郭大夫,她确实松了一大口气。
“怎么会是彭大夫?”程清故作惊诧,“我之前来送药材时,见过他,好像是挺老实的一个大夫,话不多。”
曹广孟叹息:“可不是吗?他平时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和善,我瞧着他就没跟谁红过脸,谁能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彭大夫平时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笑眯眯的,见谁都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在药棚里干活的,不管是谁,都遇到过各种各样难缠的病人。
有些病人,明明还没什么症状,开口就是要死要活,唯恐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似的,拉着大夫的手就是不松开,又吵又闹,没完没了。
有些病人更过分,明明知道这病传染,但见大夫时,还不小心,甚至故意往大夫脸上吐口水,抓着大夫就咬。
状若疯癫,嘴里一直念叨着,老天不公平,他得病,别人就该得病。
曹广孟都遇到过这样的百姓。
不过他身手好,倒是没什么事。
平素,即便是郭大夫那样的好脾气,遇到这种病人时,有时候也不免控制不住地气红了脸,怒斥几句。
只有彭大夫,从来没跟任何人生气过。
平时在药棚里,也没什么大的存在感。
旁人提起来,顶多会说,‘哦,就是那个老好人啊……’
一般连他名字都想不起来。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背后搞出来这么大的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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