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夫看着郭三,有些疑惑:“郭三?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可是有什么事儿?”
郭三有些犹豫,斟酌着用词,在没有暴露程清的情况下,将药材可能被贪墨的事情,告诉了郭大夫。
郭大夫起初半信半疑。
见他不相信,郭三扑通一声,在郭大夫面前跪了下来,着急地声泪俱下,“师父,您是知道的,我是孤儿,从小被您捡回去的,您和师娘那就是我的爹娘!我不敢骗您!师父,求您信我!”
“这件事非同小可,若只涉及我一人,那就算了,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你也被害了!”
看见郭三那泪流满面的样子,郭大夫心里咯噔了一声。
郭三这孩子要强。
从小跟着他学习医术,再苦再累,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看见他哭成这样,郭大夫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连忙将人扶起来,“你这是作甚,我也没说不相信你,怎么就跪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随意下跪。”
郭三鼻涕一把泪一把,“男子只跪天地君亲师,您是我师父,我跪您理所当然,只要您信我,让我做什么都成!哪怕就是让我现在就死了,我也愿意!”
“呸呸呸!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混不吝的?什么话都敢乱说!”
郭大夫怒瞪他一眼,心里的天平,早就向郭三倾斜。
他沉吟道:“我没说不相信你,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留个心眼的,等会儿我就去找人盘盘库存,看看还有多少药材,再找人做个登记。”
见郭大夫相信了自己,还有应对之策,郭三这才放松下来。
郭大夫见此,本想让他回去休息。
郭三却还是不肯离开,他还是要跟着郭大夫才肯放心。
郭大夫见他一片赤忱,叹息一声,还是没有拒绝。
郭三便留在药棚里,给郭大夫打下手。
药棚里,并不是简单地施药,还要给百姓们看诊。
今日闻讯赶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患病的人也越来越多。
所有大夫和差使们,都忙得脚打后脑勺。
郭大夫有心,没有劳动其他人,让郭三替自己顶着,自己便去找了曹广孟,请曹广孟跟他一起盘库。
两个人悄悄地将现在手上的药材,盘了一遍。
药材本就不太够,只有这几日的量。
因此,没多久,就盘完了。
曹广孟对着册子,低声道:“郭大夫,这药材量没错,跟其他地方送来的药材总量合得上,应该没问题。”
郭大夫稍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只是眼下药材紧缺,还是小心为上。广孟,你看能不能多调几个人手,在临时库房这里守着?”
曹广孟闻言,却有些为难,“这恐怕不行,郭大夫您是知道的,我们现在人手本就不够,府尹温大人那边的人手,还没调配过来,现在我们的人,一个都是当成三个在用,上哪儿调配人手啊?”
郭大夫皱眉道:“那就没有旁的法子了?”
曹广孟想了想,不由追问,“郭大夫,我还没问呢,您怎么突然想起来盘库了,还要加紧看守,这是为何?这药材就在这里,我们这里人来人往的,难不成您还怕这药材被偷?”
郭大夫苦笑,“我还真是怕这药材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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