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爹闻言,急得直拍大腿:“我真没骗你们,那钱真是我跟月龄丫头借的,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找月龄问!月龄丫头家里虽然没男人,但她是在县衙做厨娘的,母女俩又不花什么钱,手里当然有钱啊!”
陆庆爹越说越着急。
“反正,你们不相信,就去问月龄,我该说的都说了,钱不是我偷的!你们爱信不信!”
语毕,他就拔腿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得极快,旁边的人,想拦都没拦住。
李氏心里拿不定主意,“大伯,你说,五叔是不是骗咱们的?他现在这样,是不是做贼心虚?”
陆老爷子沉吟片刻,面色松缓些许,“老五没必要在这上面说谎,他确实也没能力,把咱们几家都偷空。”
李氏还是不愿意相信,“可不是他的话,到底是谁偷了咱们几家的粮食和钱?”
陆老爷子不耐地看她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李氏一噎。
卢氏哽咽道:“老头子,那你说我们这下可怎么办?咱们两把老骨头,死就死了,可家里还有那么多孩子呢……”
提到这件事,陆老爷子心里也是烦躁,“现在只能去报官了!”
真有人无声无息地,偷走他们的东西,那身上肯定是有些功夫在的。
仅凭他们自己肯定是找不回来了,只能报官!
可即便报官,想要找回那些钱和粮食,只怕也有些难了。
陆老爷子思及此,忍不住长叹一声,满脸愁容,压得他直不起身来。
其他人同样是一片愁云惨雾,心里别提多煎熬了。
陆老爷子带着他们,一并去县衙报官。
陆远见他们走远,才转身回到家里,关上院门,他眉心便拧了起来,神色比方才更加冰冷。
听程清之前的心声,他原本以为,只有陆庆和宁月龄勾结,被宁月龄利用了。
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陆庆爹和宁月龄应该也有什么关系。
否则这年头,谁会愿意一下子借那么多钱,给一个没什么关系的外人?
但,陆庆爹和宁月龄又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同一时间里。
程清已经赶到镇子上,在镇子上打听了一下,她便径直找到郭大夫的家里。
郭大夫的医馆,就开在自己家里。
正厅是问诊的地方,前院有几间房,算作是病房。
后院还有两三间厢房,就是郭大夫一家住的地方。
前后院加起来面积不算小,一般七八口人家,住着也宽敞。
但是……
程清一进来,就看见郭大夫家的前院后院,已经人满为患。
就连院子里,都错落摆放着,不少的小榻或是长椅,每个上面都躺着一个人。
有些位置太小,实在是挤不下了,还有人搬着小凳子,挤在角落里、人群中的夹缝里。
一个挨着一个。
每个人都是满脸潮红,嘴唇发白,满院子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跟交响乐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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