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收拾这侍女，容嬷嬷也没办法。

侍女抖似筛糠，柳莜莜轻叹一声，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她的动作引起了柳娇娇的警觉，“你干什么！不要碰我的东西！”

柳莜莜没多说话，望着柳娇娇，忽然扬起手，在她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柳枝娇不可置信，捂着小脸，从来没有受过掌锢的她，一时间大脑都空白。

柳莜莜眼黑沉沉如曜石，有细碎星光扑闪。

她声音轻轻，却在此时响彻了整个内室——

“这一巴掌，是代你娘教训你。”

“你凭什么替我娘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柳娇娇捂着脸大喊大叫。

熊孩子本质，毕露无疑。

柳莜莜心想，教训熊孩子还需要解释吗。

那不是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在这个干点啥事都需要师出有名的时代，柳莜莜知道自己若是不解释，一定会被误会，到时流言传出，惹来麻烦。

于是绞尽脑汁的收刮了一个借口。

“嗯…我觉得你比较欠家教，作为客人，有必要提醒你。”

她笑盈盈的望着柳娇娇：“这一巴掌，有让你清醒过来吗？”

柳娇娇还想大哭大闹，容嬷嬷却冷喝道：“够了！都闭嘴！”

毕竟是在宫里的老人，积威已久，此时威势一发，那真不是小孩子能比，几个孩子都嗫嚅着，把头低下。

柳娇娇捂着被打痛的小脸，眼泪哗哗，可也不敢再多嘴。

容嬷嬷缓步走到了柳娇娇面前，她身材并不高大，但面对小孩子足够，阴影遮住了柳娇娇，只听着淡淡的声音，从柳娇娇头顶传来。

“你的侍女做错了什么？”

柳娇娇委委屈屈道：“她不愿意去打死那只破狗，我生气。”

柳娇娇还小，逻辑不清晰。

其是她本来应该抓住的重点是，柳莜莜和她之间的争执。

只不过现在，只能定义为她欺负小狗。

“那只狗惹你了吗？为什么要打死它？”

狗蛋很通人性的低低嗷呜了一声，好像很委屈，将柳莜莜的绿茶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容嬷嬷抬手，将狗蛋脑袋狠狠撸了一下。

这大狼狗真会审时度势，这时候乖乖的任由容嬷嬷撸着，一点都不反抗，温顺极了。

“这么乖的小狗，你为何要伤害它？”

容嬷嬷声音冷冷，微微眯眼。

“没有一点同理心，仗着自己的脾气乱来，难以想象，这是柳府嫡女的教养，等今天下了学，我要与柳大夫人好好聊一聊。”

果然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告家长这一途径。

柳莜莜满意的眯眼，朝苏珊月抛了个眼神。

今日，容嬷嬷上来，也不教什么东西。

只问了四个女孩一个问题。

她坐在桌前，神色清冷，“女子无才便是德，诸位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这四个小屁孩儿，除了柳莜莜听得懂以外，其他几个连字都认不全，更是听不懂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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