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早一天拉来,就可以早一天和姑娘住在一起了,贴身保护才方便。
“是!”月华痛痛快快地答应一声,上了江水的马车,两个人走了。
“村长爷爷。”肖瑶甜甜地叫了一声,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阿瑶啊,你托我的事,我给你拐弯问了。”
“不忙说事儿。村长爷爷,您先坐,尝尝我给我爹买的烟丝!”
礼多人不怪嘛,哈哈!
“嗳嗳。”村长胡宗保坐下来,接过肖瑶递过来的上好烟丝,放进烟袋锅子,慢慢地吸了两口,品了品,“嗯,好烟!”
肖瑶笑着说:“烟叶抽多了,对您老身体可不好。”
这丫头,都说是个刁蛮难缠的,其实是个孝顺、能干的好姑娘!
胡宗保在鞋底上磕磕烟灰,咳了一声,“我知道,多少年了,戒不掉了。”
“不要抽得太凶。”肖瑶又叮嘱了一句,才问道:“那事儿怎么说?”
“胡员外家闹得厉害。”胡宗保说:“听说把家里倒腾空了,还差三千多两的亏空没填上。一说要流放,母老虎急了,要卖地,胡孝拦住不让。胡员外夹在中间,举棋不定。”
胡宗保这样一说,肖瑶立马明白了,母老虎心疼长子,次子趁机霸占家产。当爹的既心疼长子,更心疼钱……
怎么办呢?
胡员外家。
员外夫人像个疯子似的,披头散发,正和胡员外吵个不停。
“老东西,家里啥能卖,啥不能卖,我清楚得很!”
胡员外气得呼呼直喘,低声吼:“我不是正东挪西借嘛,也没有说不救儿子,你着急个啥!母老虎似的,全村都听见你那大嗓门了!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我捂都捂不住,都让你给嚷嚷出去了!”
儿子胡孝站在一边,气得脸色青紫。
胡孝是胡员外的二儿子,今年二十岁,跟着胡忠在禹州开了个小饭店,去年刚生了个儿子,日子舒服得很。
轰隆一下,胡忠这个大靠山倒了不说,胡孝的饭店被查封,所有财产冲公还不算完,还在牢里蹲了两天,交代和胡忠如何官商勾结欺诈百姓、胡忠如何拿朝廷灾款在饭店吃喝的事实。
胡孝被放出来,并不是胡孝清白了,而是让他回来筹措银子填补亏空的。
按南丰国律法,除死刑外,其他获罪的犯人可以用钱减轻刑罚!也就是说,只要胡忠填补了亏空,再拿出足够的赎身钱来,完全可以减短刑期。
员外夫人胸脯拍得“啪啪”响,“我儿子不能流放,流放就是逼他死,就是逼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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