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变暗沉。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來不及细想和感慨自己究竟在婆罗烟的作用下昏迷了多久。此时的秦雪初只有一个目的:去见她。
从北高楼牵來的烈马不时的吐着气。似乎也在不安着。在抗拒着前行。
策马而行。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擦黑。沒有星辰。沒有月华。
一骑一人。一剑一心。
已经离开北高楼很远了。秦雪初似乎却沒有目的地。只是不停的往前赶路。她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
秦雪初停了下來。四周是满目黄沙得西域大漠。马蹄声越來越近。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一匹马。一个人。出现在不远处。
秦雪初下马。朝着那人影走去。那马上之人却沒有下來的意思。一动不动的停在马背之上。只是冷眼的看着朝自己走近的秦雪初。
秦雪初走到离那一人一骑十步不足的距离。那人在上俯视。满眼尽是杀意。
挥鞭而來。直朝着秦雪初。秦雪初沒有躲避。左臂生生的吃了一道鞭子。
秦雪初颔首。冷冷地语气中听不出是喜是怒:“师父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秦炼雪收回了鞭子。恨恨地道:“你好大的胆子。”
轻笑一声。沒有躲避秦炼雪的灼视:“师父何出此言。不知雪初什么地方做错了。”
美目微敛。秦炼雪手中的鞭子再次挥出。“啪”的一声重重的再一次落在了秦雪初左臂上。淡青色的外衫已经破裂。印出两道带血的鞭痕。
“你也配自称雪初。不过是借了他的名字苟活至今而已。”秦炼雪心中对眼前的徒儿丝毫沒有怜爱。更沒有温情脉脉。
她给与这所谓的徒弟的。只有仇恨和利用。从來都是。
秦雪初默然。心中却是难免一阵刺痛。虽然早就知道秦炼雪的本意不过是利用自己、折磨自己。可是毕竟也是秦炼雪这么多年來教导自己。
人非草木。更何况是孤零零的自己。哪怕明知道师父对自己沒有师徒情分。却还是会忍不住在意师父是否对自己还有一丝爱护之情。
“你以为你进了北高楼就可以躲避我了吗。你把其他人弄到哪里去了。”秦炼雪质问。
秦炼雪是一个多疑、好猜忌之人。她从不相信旁人。只相信自己。虽然她一直跟在众人后面到大漠。也知道萧落情已经如约离开。也知道秦雪初追寻他未果。但是依然有很多事是秦炼雪一人难以全部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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