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寂寞?
他不明白。
越聪明的人,越无法让自己在感情上脱身。
曾经邓布利多一家的房子,在他的眼中好像变成了吃人的怪兽。
那是孤独。
「孤独,对,是孤独啊。」
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很放肆。
他笑得不能自己。
孤独。
这恶毒的诅咒,最后竟然来到自己的身上。
他笑自己,也笑着这个世界。
他从椅子上摔下来,捂着肚子蜷缩着,把脸埋进草里。
青草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划过,让他的舌头多了一抹血色。
被草挡去的笑声变得低低沉沉。
明明是笑,又像是在哭。
戈德里克山谷两个月的意乱情迷。
纽蒙迦德半个
世纪的互诉心肠。
在自己的一生之中,有很多红色,也仅仅只有那一片红色。
原来自己这么贫瘠。
所见、所闻、所触碰的,只有那红色的玫瑰。
倒塌的高塔,带走了玫瑰。
最后一切,都没有了。
他笑累了。
抹去那不知是寒冷结霜的露珠,亦是自己可笑的一切。
吐出嘴里的草,一点血腥成了他的晚餐。
推开门。
里面是保持着许久不动的熟悉东西。
从1889年开始,这里就再也没有动过。
一切的痕迹都被保留。
曾经叙述故事的箱子,早已经因为一场战斗而七零八落。
格林德沃坐在客厅里。
他没有在意厚重的灰尘会不会弄脏他已经不干净的衣服。
白色的头发上有着破碎的草,异色的眼睛里,看不见未来。
他坐着不动。
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
他犹如一尊石像,在暗无天日的房子里。
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渴望死亡。
「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么,我的王。」
殉道者未能成为祭品。
王给他降下惩罚,一种让人心脏麻木,无法呼吸的诅咒。
永远的孤独。
他想要闭上眼睛。
可摇晃的门窗发出嘎吱声。
火色的凤凰落下。
格林德沃睁开眼睛,那片火色刺过他的眼皮,让他不得不睁开。
凤凰会在邓布利多死后离开,等到下一个邓布利多家的人需要帮助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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