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风更大,吹得人们发丝飞扬,遮挡了视线。
原本毒辣的日头不知何时隐藏到了云层后面,清朗的天空,一片阴霾。
“四月天孩子脸,果然是说变就变看样子要下暴雨了”
“真是扫兴,这个时候可不能离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往脸上刺字的。”
狂暴的风,并未赶走看热闹的人们,反而令人们更加兴致盎然想要看看台上的少女将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刑法。
惊堂木咚咚三声响起,震在每个人的心尖上,引起嗡嗡的颤抖。
两个壮汉将苏安容压在木桩之间,手边放置着尖利的铁针,以及属于屈辱的染料。
云凌国刺字的刑法,仅用于犯下大罪被贬做奴隶的人,一旦这墨色的字刻在脸上,就算死也抹不掉。
人们纷纷引颈而望,生怕漏掉了某个精彩的场景。
无数目光,无数情绪,竟使得整个场面一片沉寂。
苍白,沉重,复杂的静寂,令人压抑的窒息。
轰隆
阴沉的天空,响起一道闷雷,引得整个台子都轻微晃动了几分。
沈清澜跟着这声惊雷,清秀儒雅的脸顿时苍白如纸,眼中尽是无助和恐慌。
他绝望求助的看向台子旁边站着的司徒无邪,如今只有他能够救苏安容了。
他们明明打了赌,如果真的注定他只有失去安容,才能够令她活得安然,那么他愿意放手。
然而,司徒无邪却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他的视线在苏安容的身上,没有一丝要动手帮忙的意思。
沈清澜恨得双目发红,他果然猜对了,这个风流将军根本就没有把安容当回事,他根本就不会救安容
若是,若是,他有功力,定然拼了命也要是去救人
可惜,可恨,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除非他能够拥有李尚书的权利,那么救安容便只是一句话就足够。
轰隆
又是一声闷雷,行刑者已然将那铁针烤得通红,正对着苏安容的脸不断比划,商量如何下手。
司徒无邪仍然是不动如山,他瞬也不瞬的盯着台上单薄顽强的少女,手心中莫名生出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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