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慢慢的往榻上走。一边道:“你有没有法子让一个从来不会降雨的地方阴云密布下起绵雨来?”
东泽瞧着他这有些微沉的步伐,道:“你这一百年都干什么了,我还道你屋里放着这么一个鼎,肯定是钻研什么仙术心法,可瞧着你这脚步竟是这般沉沓,宛如耗损心脉一般。你先告诉我这个鼎是作什么用的?”
栾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再这么咒我小心我把你打得耗损心脉。”
东泽当时便就凑过去仔细瞧了瞧他的面色,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是听他能这么斗嘴,想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说便就不问就是,于是道:“那你想让哪里下雨?下到什么程度?”
栾之思量了一番,后而道:“一个本来也不是从来不曾降雨的地方,只是因着某种仙物的镇守而使得那里晴空万里,我想,若是要让那里下雨的话,却并不是非要滂沱大雨,绵如针,不见日月星辰就足矣,需要怎么做?”
东泽大惊:“有仙物镇守的万晴之地,你打算让那里下雨?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栾之理了理衣衫,淡淡道:“要是那么简单,我还问你?”
东泽木呆呆地道:“既是仙物镇守,也可以再用相克的仙物去制伏,只是……”
栾之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用相克的仙物去制伏,那岂不是动静大的人尽皆知?”
东泽咽了咽口水,抿唇思量了一会,后而盯向他,道:“你还想神不知鬼不觉?那……”他默了一默,看见栾之看似无意实则非常认真的在等他说话,心下一沉,还是说出了口:“法子并不是没有,只是有些擦边,我劝你,若非必要,若不是非做不可,若不是什么重要到不行的事情,还是莫要用这个法子才好……”
栾之抬手揉了揉额角:“照例该巡视一番天界了,有些个把地方没什么神迹,我前两天探知无法入内观微,想来定然是有仙物镇守以至日月精华太盛,是以,想先掩一掩那精锐之气,巡视完了便就好了。”
东泽干巴巴的看他,不语。
栾之抬眼:“怎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来,与此事无关,我便就放心了。”东泽干笑道。
他记得的,玄苍二王百年前曾经得一仙物,恩泽玄苍,整个玄苍从那天起就再没有过雨雪风霜,晴空万里。
他想到这里,另一方面又想,栾之足不出户,应当不知道这件事。除非栾之去查看过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栾之问:“何事,说来听听?”
“不重要。”他笑,随后道:“我去取了典籍来给你。你自己看。”
栾之点头谢过。
临出门前,东泽回头看了他一眼:“栾之,你没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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