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说有非娶不可的理由,他还可以理解自己当年的行为。现在事情在他心里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他十万分的不敢相信一万年前的自己竟然会想要与一个女子成亲。
黑子落下棋盘,栾之道:“大婚没成的原因是什么?”
东泽眨了眨眼,又给自己倒了盏茶润喉。速度有些过慢:“你这是在考验我?”
栾之听的这话觉得莫名其妙的很,但是东泽这个人斗嘴斗气的时候虽然毒狠不留什么情面,可到正经事上是绝对不会七扯八扯的,他十分确定东泽这话问的一定有原因,为了听到更多自己丢失的事情,他垂了垂眼。淡声道:“问起你,你就有什么说什么,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也想知道你的看法。”
东泽似乎有些质疑他这番说辞,悠悠的将茶盏放下,但斟酌了一番后,觉得栾之也完全不可能对他还有可试探的,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说来,这件事我至今也有些不是很清楚,紫姬当时一直都住在一清宫的,当时我没有一天不曾看见过她,唯独就是大婚那天没有见到她,当时宾客都在等着她出来,眼看着就要误了吉时,你便离了席去请,然后……”说到这里,他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相当震惊的栾之,琢磨道:“然后你就没再回来,我后来也是听说有人见你离开了一清宫,那气势像是去讨谁的命似的,我将宾客散了,也没去问紫姬是怎么回事,就等着你回来,你记不记得你当时的模样,就连我也不敢上前在那个时候去问个明白,再然后……你把紫姬……送……送出一清宫了。至于原因是什么,别说是我,整个九重天,怕是只有你与紫姬才知道。”
栾之的喜怒与情绪一向不大外露,此时却是让东泽分外震惊的揉上了太阳穴,东泽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莫名的有些担忧,心中有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突然崩出,他噌的坐直了身子,惊道:“你,你这么些年,原来不是不想提,而是你压根就忘了个干净?”
栾之完全没有理会他这个问题,竟是破天荒的端起了茶盏一口饮尽,东泽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栾之这般失常的一系列动作,连吞了几口口水,都觉得压不下这心头的惊来。
“你还知道些什么,再说来听听。”
东泽愣愣的看着他,那表情俨然都惊傻了:“你真的失忆了?”
栾之的声音有一丝不同与往日,道:“你猜的不错,我似乎真的有些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现在的局势也是棘手的很,叛烙不是九重天的人,紫姬对他不一定就有什么印象,而且叛烙那小子都是确认了几次才确定这梵妖七界的紫姬就是当年九重天上与我……与我有过婚约的紫姬……”说到这里他的神情万般抵触,倒不是因为对一个女子无感而厌腻,而是实在是这些事情他觉得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却突然的被人强行安在他的头上来,而后他才又道:“至于我现在用的是云闲的身份,大抵是云闲当年在仙学府鲜少与人有过接触只一心埋头苦学的原因。紫姬看到云闲,也并无太大反应,是以,无论是云闲。或者是叛烙,都不会让紫姬有什么露出些当年旧事的小动作出来也是正常,我唯独有些疑惑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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