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烙抿着唇上前,目光却是落在紫姬的面纱上,面色很是复杂似乎很想看看紫姬面纱下的长相到底如何,弓月见状就瞪了他一眼:“紫姬确然生的貌美,你也不用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看。”
弓月这话听在叛烙的耳朵里却是变了味道的。不禁就觉得弓月这分明就是吃味了,甚至觉得四周都满满的充斥着幸福的醋味。
他立即红光满面宛如容光焕发似的将目光落到弓月的身上:“纵然你现在是她人的模样,在我心里也永远都是你最漂亮的,我只是觉得好奇,她会不会是以前九重天上的那个紫姬。”
弓月一怔,电闪之间非常确定自己印象中绝对没有紫姬这号人物的,正要问叛烙,身旁的紫姬却是突然发出淡淡的癔语之声,立即将她打断不说,外面的门也被梵司叩响了。
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弓月立即扶了紫姬出门,回头与云闲还有晴山夫子道别,这么一扭头的功夫就见晴山夫子面色凝重的看着叛烙,而云闲也是一脸诧色,也望着叛烙。
晴山夫子的表情她无法解读所为何由,但是云闲这个表情,倒是与她相近,她觉得云闲应该也是对九重天上曾经也有过一位紫姬很是诧异的。
这二人的目光,叛烙背对着他们二人,自然是不知晓。
弓月扶着紫姬往外走,叛烙去开门,出门的刹那她与梵司擦身而过,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个简单的招呼,梵司回以一笑,连一个字都未再说。
弓月甚至还未完全踏出书院的大门,梵司就跨门而入。
这让她心头一怔。
果然,不一样了吗?
她心头甚为不解,也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忧郁,抿了抿唇,打起精神,扶着紫姬向对门住处走去。短短几步路而已,弓月却觉得有些漫长,她甚至突然间觉得有些丢脸,她不知道为什么梵司一夜之间与先前明显不一样了,虽然说今天一天都没什么时间与梵司单独相处,但是人和人之间那些微妙的改变,就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
也是这一刻,她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对梵司的倚赖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重了,重到她以为梵司一定可以将她现在的困境摆脱干净,重到她以为梵司当真可以让她绝对的相信与倚靠。
她觉得丢脸,是因为觉得自己方才与梵司擦身而过而自己却不发一语,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许少少的斗气的成分的,因为她察觉到下午的时候梵司就不大对劲。
可事实上,一个人若是有这个资格与他人斗气,至少是将对方当做了一回事,在心中怎么着也占着一定的重量的。
可她这般,对方却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可其实想想,梵司一没义务对她的事情负责到底,二来梵司今天也完全没有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她只凭直觉便就断定一些事情,着实有些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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