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这里,他又不禁的在想被人握着心脏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想的深的,竟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握着一般,不疼,不是身体上的疼,却是闷的难忍。
再想的深了,再体会的更深了,他心中竟是滋生起淡淡的杀心来。
他不得不强行打断了自己。
那种被握着心脏的感觉还残留着。他却怔住了。
这一顿,祥云也在空中停下了。
他俯首向下看,脚下就是梵妖七界那冰封之地了,他看见那坚厚的结罩。对这结罩心中也有疑惑,但此时却不是他心头首想。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放太多心力在一个人身上了。
轻风徐徐,祥云上,栾之慢慢摩挲着手指,目光平静而淡泊的看着脚下的梵妖七界。可是他心里,却是与这平静而淡泊的外表截然相反。
他万般想平静而淡泊下来,可每一次思考和探究自己的心境之时,脑子里想的却总是叛烙一身洁白的里衣和弓月并肩走在梵妖七界的画面,那画面每闪动一次,他脑子里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去思考着等见到叛烙的时候,要怎么下手将他折腾一番。
或者,这种感觉其实并不是不受控制,而是太希望太想去做。
想他这个年纪和修为,再加上虚名以及他在这九重天的三尊之位,这般心境,委实万万不该。
可再是不该,却是实实在在的滋生了。
“身为魔族继承人,王子身份,在九重天这般肆意妄为随意行走,还拐带玄苍未来之主身涉未知险境,没有自身的担当更对他人不负责任,我身为三尊之首,必然也是必须要对此人此事做一个评判。”
半晌后,栾之淡淡地自言自语道。
可他这番话说完半晌,脚却是半步未动。
眉宇间越发的浓重了。
……
弓月坐在一块大石上,不时的向路口望去,有些冷,看了看身下这块大石,先前叛烙终于好歹能召出个巴掌大的火苗来,将这大石上的冰给化了,又烘干,暖温,这一套动作下来,叛烙是一点都不冷了,体力消耗的额头都往外冒细汗。随后叛烙便让她在这里坐着休息,然后就独自去前方,准备找找看会不会碰上个什么境内的百姓,好先打听打听梵妖七界的近况。
时间过去不短了,她坐着的这块大石,已经又结了薄霜。
呵着手取暖已经感觉不到了,这地界说来也奇怪,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想起怎么捏出火来,却是在这里根本不能受用,火苗都点不起来就立即冒了青烟灭了,也亏的当时实在无法,叛烙也急的没招没招的,尝试着看看他的术法是不是可以使用,索性最后还真召出了火苗,让她暖和了些。
原型为蛇的,这么冷,如果不是她还有些修为,早就冬眠一睡不起了。
她准备起身原地跑两步,才一起身。耳朵一竖,随后两眼放光的看向路口去,这一看却是看了大半会,叛烙才带着一个满脸不情愿的小男孩往回小跑着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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