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瞬间燃起。
却是弓月还在魔军上方,盛气直袭,叛烙暗叫一声不好,加紧速度想要将弓月拦下,莫要被魔息伤到仙根。
他这边在后面穷追,前方白影也飞身而至,轻如鸿一般的白光一划而过,就在叛烙的指尖摸到她的衣摆之时,那白光却比他更快更急,手臂一弯,将弓月瞬间牢牢的收揽入怀不说,又是一道白光在叛烙眼前一划而过,嗖的一下,面前空无一人。
再一睁眼,叛烙眉心就要燃出火来。
栾之就像不曾离开过原地,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弓月。
战事就在他们身下。
弓月一身惊汗,不敢看叛烙一眼。
东泽皱着眉震惊的看着弓月。
他自然也感应到了玄魂镜在她身上。
他递了个眼色给栾之,栾之却目不斜视,只是专注的俯视着战场。
须臾,就在东泽开始揣测这是怎么回事弓月又是何时之时,弓月转过身去,悄悄的将玄魂镜从体内取处,避人视线的塞给了栾之。
栾之面不改色,不动声色接过置入自己体内。
若不是他伸手接了并收起,弓月瞧着他的神情,简直就要怀疑他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件事了。
他这般收起,也将她从叛烙手边救走,他——什么都没有要问的吗?
哪怕是关于玄魂镜,也不问吗?
弓月心头有些不舒服。
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
就是觉得这玄魂镜虽然是自己不光明的窃来的,但到底也听了他的话没有轻易交给叛烙,而且还立即奉还给他了,就算一开始她做错了,但是终究也算是悬崖勒马没有铸成大错,没指望得到一声夸奖,事实上现在栾之就算是训她两句,她也甘愿承受。
可栾之这般的态度是何意思?
生气是肯定的,但是生气却又不说出来。
回想着与栾之的接触,弓月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不屑吗?他连训两句都觉得不值吗?
这二人之间气氛不对,东泽怎会感觉不到,有些震惊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二人。随后觉得这样尴尬实在不太妙,便准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弓月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弓月的心情才好。
却是一看弓月的面色又是一惊:“你的脸色怎的这般差?”
“道行不够还要逞能,自然就是这么个结果。”栾之面无表情。
弓月正要答,却被栾之这样取笑嘲笑的接了话,张着嘴无语的很,深吸一口气只当自己没听见,温声回答着东泽:“路上被天雷劈了。也不知是谁在迟霖的茶林渡劫。也不知这天雷是怎么回事,劈歪了,我运气不好。挨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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