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酸了。
一往回忆里去想,就难免想起些片段来。
她想起某一日来,记得清楚,那天天气晴好,太阳远远的照着,透过仙学府的云层雾障,一道道打射下来,非常漂亮。
那日她跟着云闲一路从书院跟到后山,再又跟到后山的山崖边,然后远远的看着云闲修习仙术。
她打着公子扇遮着半张面,想着若是不小心被云闲发觉还能挡挡脸,露出个眼睛藏在树后只探出半个脑袋来,好在这地界树木茂盛也都是生长了万儿八千年的,她一身白衣倒也能遮个齐全。
她偷看却也不是就只是看看这么虚度光阴的,一边看也一边小动作的跟着云闲一并的修习仙术,心里还想着这样若是被云闲发现了就更万无一失了,她随便扯一句:好巧,原来你也在这里修习。这就迎刃而解了。
她正为自己的机智乐得高兴圆满,叛烙却是不知何时竟窜出来到了她面前,襟袍有些歪,肩上还沾了些树叶,虽然有些狼狈了些,但也分毫掩不了他英俊又阳光的帅气。
哪里像是个魔界的继承人了。
看他这副样子,弓月估摸着他八成是跟着自己过来的,想着自己跟着云闲,身后却是又有他人跟着,心中不禁若是云闲当真察觉了靠近过来,她就算是有对付云闲的借口,却也绝对欺瞒不了叛烙这一路尾随跟来的眼睛。
她心里不禁就有些烦躁。
自己的秘密被人盯稍发觉,换谁,谁也不会觉得舒坦。
心里想着这家伙最好识趣一些,再好的朋友也要有度,哪能这般跟踪让人没有**可言,便略略的向他点了点头,扯了个很敷衍的笑,绕过他的身子就当打过招呼不想再继续招呼了。
叛烙却是呆了一呆,也不恼,揪了揪头发扭头又跟上了她。
弓月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本不想多说,却是觉得此时心烦的不能不计较,当即就恼怒的回头瞪他,叛烙一怔,还没抬起头来就被她当头一个爆栗砸下。
弓月原本只想稍稍发泄一下,却是没想过自己此时这种心情下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的,力度没能把握好。叛烙跟着她在后头走又哪里会想得到迎来的是这么一个招式,根本毫无防备。
是以,这一锤子下去。直接将叛烙干倒——两只眼珠子转了一圈,当场就跪倒砸躺在地了。
弓月一下子就被自己这个动作给卡住了,一口气险些没倒过来,呛的满面发红。
然则也就是因为这没能收住的恼羞成怒,也惊动了她此举本意是不想惊动的某人,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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