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过奖,是墨小姐太谦虚了,来,来,既然你能猜出轩儿喝的是什么药,那你再试试看看能不能猜出轩儿到底是什么病?可有法彻底医治?”梅子君拉着她的手就往床边走,此刻的她早已忘了规矩礼教,只是一个心急如焚的母亲。
某只心里一软,没有挣扎。
可半躺在床上的即墨轩却不满的道,“母妃,您不要为难墨小姐,传出去,会坏了墨小姐的闺誉的。”
梅子君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某只,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祈求,“墨小姐,你会在意这些么?”
某只叹了一声,这会儿,她是完全肯定人家是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的,至于怎么得知的,恐怕和薛左振脱不了干系,所以才邀请她来,且不避讳的拉着她进了男子的寝宫,还自导自演了这样一出拙劣的戏码,她看穿了,却也心软了,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担忧心疼处心积虑,她没办法置之不理。
“娘娘既然信的过我,我便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闻言,梅子君大喜,甚至眼角泛起了晶莹,“好,好,你放心,若是你可以……以后但凡有任何驱使,本宫只要能做到,便不会拒绝。”
“娘娘客气了。”得了她这一句话,今日也算没白来。
“母妃……”即墨轩却似没有什么惊喜之感,甚至还有些抵触一样。
“轩儿,伸出手来。”梅子君此刻却很是强势坚决,不容他拒绝。
即墨轩又看向某只,“母妃,这样不合规矩,墨小姐非医者,又是女子……”
“你不知道,你……”梅子君摆摆手,“算了,以后再格尼解释,你只管伸出手来便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不会传扬出去的。”就算传扬出去,对她的闺誉也起不了什么损害,毕竟比起三年前的那些,眼前的这一点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母妃……”即墨轩还想说什么,去被梅子君打断,“轩儿,你若是想看着我再死一次,你就继续说。”
闻言,即墨轩眉眼痛楚的暗了一下,无奈的伸出手去,“孩儿看便是了。”
梅子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上,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声音凄切,“轩儿,别怨母妃……”
“母妃,孩儿知道的……”这一声苍凉又无力。
某只心里动了一下,在床边的一张方凳上坐下后,手指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脉搏上,片刻,她眉头一皱,看向他苍白的脸,他闭着眸子,看不道里面的情绪,她再探,可结果还是一样。
她慢慢的收回手,眉眼之间凝着一抹沉思和探究,见状,梅子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敢出声打断。
半响,某只似是了解又似是更茫然。
梅子君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问,“墨小姐,轩儿到底是什么病?可有发彻底医治?”
她问的急切又小心翼翼,看着某只的眼神像是等待最后的宣判或是救赎。
某只却站起身来道,“娘娘,我们还是出去详谈吧。”
闻言,梅子君以为是有什么严重的话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说,一时惊骇的脸都白了一下,“墨小姐,难道……”
“娘娘莫要多心,是我觉得这房间里太热了,坐久了有些不舒服,而殿下的病又有些复杂,只怕要和娘娘解释许久,所以才想出去方便些。”
“喔,好,好……”梅子君站起来,又给即墨轩掖了一下毯子,“轩儿,母妃先出去,一会儿再来看你。”
即墨轩轻轻的“嗯”可一声,并没有睁开眸子。
梅子君转身离开,脚步急切又沉重。
某只跟在后面,刚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墨小姐,多谢了”
某只回了一下头,恰好迎上他睁开的眸子,像是一潭湖水,清澈宁静,不起一丝波澜,却又通透万物,让人无端的心灵安然。“殿下客气了,以后还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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