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面子,想一想真不值!
如果她能早来一步,她手里也不是拿不出银钱来,那现在就是她能独占那七个月了。
“论早谁也没有早过上官姐姐去,唉,只是、只是上官姐姐实在是没有把我们当作姐妹啊,一下子就在太子妃那里讨了七个月的赏。”
她说着话摇了摇头:“我是比不了上官姐姐的财大气粗,也就讨了一点赏,却也要在上官姐姐的七个月之后了。”
李容华开口的晚,但是做决定早:她李家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李家人自小就知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所以周小鸾虽然开口的早,但是她在听清楚后,压根儿没有生上官丹的气,开口就讨了两个月的赏。
她倒是想讨四个月的赏,可是周小鸾同她一起来的,位份又比她高,总要留下三分的情面。
还有,之前的上官丹把事情做的有点绝,如果她做事不留一线,只怕以后她在后宫之中寸步难行了。
要知道,她在后宫中可没有一个皇贵妃给撑腰;再者,好处都让上官丹拿走了,她也不想再做个出头鸟,代上官丹去受过。
听到李容华把事情源源本本一说,云容和孙侧妃等人气的脸色都发青了:好你个上官丹,真没有如此做事的!
算一算太子妃赏出去的天数,上官丹加上于昭训就占了八个月,再加上李容华的两个月,所余的天数只有两个月的二十天了!
可是等着讨赏赐的人就十多个人,不要说是其它人了,就是云容和孙侧妃对一眼都移开了眼睛:再好的联盟,在此时都有些信不过了。
“里面,还有一个周姐姐呢。”云容轻轻的咳了一声,拉着孙侧妃往前走了一步:“姐姐,周姐姐也不是一个能把事情做绝的人。”
孙侧妃咬牙:“可是所余的天数定然也不多了。”她现在恨只恨自己为什么晚来了一步。
更恨上官丹如此的不要脸面,居然一下子就拿走了半年多的天数。
如果自己能早来一步,那要多少天数还不是她来做主?!现在想这些,只能是越想心越痛啊。
云容看一眼孙侧妃:“不管所余多少,我们姐妹平分吧。”其余人嘛,现在可顾不上她们了。
好名声再好,此时也不是相让的时候;所以她和孙侧妃商量一番,免的两个人再为一点天数而生出误会来。
所余的天数,已经不足以让她把孙侧妃踢开。
孙侧妃想了想点头:“好。”
周小鸾气的不轻。倒不是她小气,而是周家在她进宫前刚刚出了点事情,银钱已经用了不少。
不管她表现的有多么财大气粗,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能动用的银钱实在是有限的很。原本也不显,但是到了此时要真金白银说话时,她就感觉到了钱的可爱。
就因为手头有点紧,所以微一迟疑就被李容华抢在前面又拿走两个月!
但恼归恼,李容华所为也帮她拿了主意,讨一个月的天数对她手头一说倒还成,再多了以后在宫中有什么要打点的时候,便有些不方便了。
所以她留下了一个月的十天给孙侧妃和云容分。
其余还有十余个人呢,却一天赏赐也没有捞到:上官丹自然是可恨的,但是后面的李容华等人同样可恶,尤其是最后的孙侧妃和云容,硬是没有留给这些人一天。
沈小小什么阴谋诡计也没有用,只是收了点银子,就让东宫的妃嫔们离心离德了:现在众人的眼中,太子妃没有什么可惧的,倒是自孙侧妃开始往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于昭训却在得知她离开后的事情后,闷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准备太子的酒菜:她感觉,自己被利用了也被算计了。
所以在太子挑起帘子时,看到的就是于昭训飞快拭泪的动作。
太子进屋坐下,并没有动那些酒菜,反而问起了于昭训的为何落泪的事情;于昭训开始连落泪的事情也不承认,直到太子追问的急了且不耐烦后,她才开了口。
把沈小小做的事情复述了遍后,她垂下头再次落泪:“殿下,妾原以为太子妃温厚纯良之人,却不想心机如此之深,心中有点发寒也有点怕,才会忍不住落了泪。”
太子拿起了摆在案上的玉如意:“何以见得?孤倒是认为太子妃很识趣呢,明白孤并不是想在雏凤殿里过夜,所以才顺手推舟成全了你们。”
“殿下,您是宽厚之人自然想不到那些弯弯绕。经过太子妃如此的安排,东宫如今才真的是人心不齐,而且明争暗斗会天天不断了。”于昭训长长一叹:
“身为太子妃,原应该教姐妹们亲密相处的。现在,只怕东宫的姐妹们都恨不得把对方咬成碎片了。”
她说到这里轻泣:“妾不是为自己,妾只是为殿下担忧。东宫不稳让太子分心添忧不说,而且还会让人对殿下您有了生事的借口啊。”
太子放下了玉如意:“孤还以为你是个话少的,却不想如此的话多!太子妃如何做那是她的事情,孤答应她是太子妃一天这东宫就以她为主。”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让孤把太子妃废掉,还是带着你去申斥她?!”他说完甩袖就走:“孤来你这里就是想静一静,却不是想听你嚼这些舌根。”
“你即不能让孤开心,孤自去寻个开心的地方。”他说完抬脚走了,把于昭训丢在了殿内。
太子本还想要应付于昭训一二呢,却不想于昭训上来就要告状,他也就借此发作一番离开:戏,还是要做下去的。
保护他的太子妃,在当下还是要让人误会太子妃于他并不重要才成。
于昭训追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太子的腿跪倒在地上:“妾,知错了,请殿下恕罪。”
太子低下头看着她:“你知错了?孤看未必吧?!当众指责孤薄待了你,就好像你入宫以来,孤没有对得起你。”
“好,孤就和你说一说——你入宫是奉了旨意的,可是父皇或是母后下旨,都会先问过你的父母。哪怕是天家,也不会强要人家女儿入宫!”
“不要说什么天命不可违,父皇和母后在下旨前,会先看过你们的人,还要多问一问你们的人品,以及你们父母是否给你们定了亲或是要定亲。”
“只要你父母不想你们入宫,一句已经和人议亲也就可以免了你们入宫。你入宫是非你所愿,此话就算为真,你应该怨的人也是你的父母不是孤!”
“孤,才真的身不由己!满东宫的妃嫔,没有一个是孤的意思,这一点满朝上下无人不知。可是孤又对你们如何了?”
“孤尽力让你们在东宫过的舒服了。”太子看着于昭训:“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
太子也知道东宫的妃嫔们是他的妻妾,但是这些女子身后都是她们家族对他这个太子的算计:好的就是盼一个将来的富贵,坏的还不知道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呢。
所以,他一直以不喜女色为借口,把东宫的妃嫔晾在那里,反而重用了一个云容。
于昭训被驳的哑口无言:不管她是如何说的,她的父母送她入宫前说的明白,同时也问过她的意思。
她和母亲在宫门前等着,在马车里偷偷看到太子,然后就应允了,才有了宣她入东宫的旨意。
可是她没有想到,太子能三年都不看她一眼!
“不管妾入宫是因何人,但妾已经入宫,妾也只是一心想侍奉殿下……”于昭训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说服太子殿下,只怕以后太子再也不会踏入她这里半步。
太子冷漠的看着她:“孤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在此事上,孤能做的就是承认对不住你了。”
“孤不喜欢多言多语又心怀算计的女子,不巧的是你正是这样的女子,所以就算你是孤的昭训,孤也不喜欢你。”
“说起喜欢来,孤只喜欢这东宫里的一个人,除此之外其它人孤也只有负了。虽说对不住你们了,但是孤不悔。因为孤的心,只能装下一个人。”
“孤先要做的就是对得起放在心中的人,对得起她自然就要对不住你们。”他说完扯了一下嘴角:“要怪谁的话,你可以再仔细想一想,想到什么大道理还可以指教孤。”
于昭训呆呆的看着太子,一时间被太子的话给惊呆了:什么叫做心中已经有人了?这人是谁?!
绝对不是太子妃,那是周小鸾还是云容,或者是孙侧妃?霎间于昭训就在心中闪过几个人,每个人都有点像。
她泪眼朦胧的道:“殿下,殿下……”现在没有什么比找到这个人,再把此人除去更重要的了。
因为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在,就是东宫所有人的悲剧:有史为证啊,天家少真情,但万一帝王真动了情,那后宫中的其它人这一辈子也不要想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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