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沈小小被天哥的话吓了一跳,近来经历的事情让她有点像惊弓之鸟:“谁和你同路,放开我,放开我!”
她一面喊叫一面动上了手脚,又是拍又是踹,想要挣脱天哥的大手;可是她的力气相对天哥来可能太小了,天哥的大手是纹丝不动。
沈小小的脸色便有发白了,强掳啊!真是刚出狼窝就入虎**啊,她怎么就这么的倒霉呢。
怪不得对方一直问她的真姓名,幸好没有告诉他。心头的惊惧一生出来,她再也顾不得太多,低下头对着天哥的大手就下了嘴。
天哥还在嘻笑,猛的被咬痛了连忙松手,接连甩了好几下:“你属狗的啊,张嘴就咬人!真是一点也不识好人心,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回去?”
“荒山野岭的,就是没有人被人追上,也没有遇不上其它的坏人,更没有野兽肚子饿,你靠双腿要走几天才到能京城?”
沈小小后退两步瞪着天哥:“谁说我要去京城的?!”她的戒心没有褪下反而更加重了,不过话比脑子快一点儿,吐出后才惊觉到不对劲儿:“我,就是去京城,也和你不同路。”
她不认识天哥,对天哥可以说一无所知,哪里敢让天哥送她回去?何况,现在京城里什么情况,林家是什么情况,宫中是什么情况:有多少人在找她,又有多少人想要她的性命——她统统不知道。
不好好的想一想,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回去,怕是没有到宫门前,就被人杀了好几回,死得不能再死了。
天哥甩着手大笑:“你还不笨嘛,知道这里就在京城外面,除了回京城附近没有其它村庄或是城镇——其实,你嘴硬的时候更可爱。”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媳妇。走吧,我送你回家,顺便提亲。”他又伸手抓向沈小小:“天作之合啊,老天送给我的媳妇。”
沈小小再后退,让天哥的手落了空:“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因为、因为会给你添麻烦。”
天哥身后的两个壮汉笑了:“小姑娘有良心。不过,我们本身就是麻烦,还能有什么麻烦,走吧,再磨蹭追兵到了想走也来不及了。”
其中一个壮汉自怀中取出几个口袋来,在地上拣了一些石头装进去,一个口袋装上一少半就系好了,然后就把装好石头的口袋放在马鞍上绑好。
他的动作很快,一匹马一个装石头的口袋,最后他就把绑好石头的马解开缰绳,一匹马给一鞭子就把马赶向几个不同的方向。
沈小小还是想自己逃走,可是天哥不由分说就把她抱上了马,一夹马腹带着她绝尘而去。
天哥还不忘用斗篷把沈小小包起来,但沈小小认为天哥是不想让她看路:事实上,很快她就发现,他们不是在回京的路上。
因为沈小小能看到东前方雄伟的京城城墙,她的心微微沉下去:“天哥,你倒底是什么人?”
她最想问的就是,天哥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两人真的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啊。
可是现在她已经被捉到了马背,有些话在她生出极大的戒心后,便不会再口无遮拦的问出来。
天哥微笑起来。
他的肤色很白,非常的白,可能和长时间没有见过太阳有关;但是他长的还真不错,所以笑起来的样子在霞光中还真的很可爱。
“我是世子,平亲王的世子。”他的嘴角略弯:“听你口音像是京城人氏,可听说过平亲王?不知道这几年,平亲王还好吗,平亲王府的人都还好吗?”
他长长的吸了口气:“我天天都在为他们祈祷,求满天的神佛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
“我的祈祷,不知道有什么用?”他说到这里低下头看沈小小,马的速度也放慢下来。
沈小小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感觉天哥的语气有点怪怪的,那笑容也有点怪怪的。
“你是世子?被人关了这么久也没有人来救你?你骗我的吧?”她忽然就想明白那点古怪了。
她虽然对皇家的人不熟悉,但是皇家的规矩还是知道一些的;最起码,一位亲王的孩子,是不可能被人关起来而皇帝和亲王都不闻不问:更何况是世子呢。
天哥大笑:“你变聪明了哦,不太好骗了。”他又加了一鞭,马再次疾驰起来。
沈小小在其口中套不出半点东西来,更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因为他每次的回答都一样:京城。
但是京城已经快要到他们身后去了,背道而驰去京城?就是小孩子也骗不了啊——沈小小很是恼火,但却无可奈何。
威逼利诱,对天哥来说都没有什么用,至于好话嘛,天哥就会逗沈小小:“做我媳妇吧,做了我媳妇我就会对你百依百顺,你说向东我绝不敢向西。”
沈小小被天哥弄出了一肚皮的火,却在天哥的嘻皮笑脸中无计可施。而京城,也真的到了他们身后。
内宫的宫门已经落锁。
太子此时要回宫只能回东宫,要进六宫是不可能的;他硬是飞身过去,把掌钥太监的钥匙抢了过来,把宫门打开了。
就凭这个,就是一个大逆之罪啊。可是太子根本理也不理,今天晚上他做的错事多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个。
他骑上马跃过了宫门高高的门槛,自掌钥太监的身前急驰而过——太监都要哭了,太子你人都翻墙过来了,那就想干嘛干嘛去呗,为什么非要打开宫门,为什么非要打马而入呢?
太监无奈,只能让人把宫门关了,然后他急急忙忙去找皇帝了:私开宫门这可是大罪,他必须要告知皇帝。
太子一路急驰来到了留春阁,也不叫门直接就策马上前,马儿直立而起,一蹄子就把门给踏破了。
留春阁的人给吓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人人衣衫不整的奔出来看,却发现一人骑着马就闯了进来。
宫人们都转身就回屋了,她们感觉出了大事:虽然这些年大梁一直都很平静,可是她们也自老人那里听过只言片语的宫变之事。
六宫之中禁止骑马。就是皇帝和皇后的车辇也是人抬的,除了宫变之外,皇宫之中经对不会有人骑着马到处乱闯。
太子不理那些尖叫的宫人,策马把殿门踹坏,然后又一鞭子抽坏了窗子:“番女,你给我滚出来!”
凤长公主早就醒了,不过天色太暗没有看清楚马上的人,所以正在屋中吓得发抖呢;此时听到声音是又惊又怒又喜:“是、是太子哥哥?!”
“滚出来!”太子又是一鞭子抽到了窗子上,窗子完完全全的破掉了。
凤长公主捂着耳朵尖叫:“我不出去,太子哥哥你是为了那个破太子妃吧?我就不出去,不出去!”
她没有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大,不过就是教训太子妃一顿,看她还敢不敢对自己不敬了。
不过她也知道太子可能会生气,但那又如何?太子也不能拿她如何的,她可是公主,一国的长公主呢,以后还会是大梁国的皇后娘娘。
所以就算看到太子发怒,她依然没有真正的害怕;再说了,她是个姑娘家,就是不出去太子还能进屋来捉人不成?
太子暴怒,一拍马鞍就自马上跃了起来,穿过变成窟窿的窗子就落在凤长公主的身前,抓起她的头发就丢到了屋外。
天色,快亮了,他的时间真的不多。现在,他只是想找到沈小小,谁敢耽搁他的时间,他都不会轻饶的。
凤长公主的头撞在地上,痛的在地上滚了几下:“太子哥哥,你为了一个贱……”
“你给我打!”太子拉过一个太监来。
太监只是一迟疑,太子就把他一脚踹的晕了过去——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太监已经死掉了。
“你,来!”太子把鞭子又丢给了另外一个太监。
小太监看一眼死掉的那位,一咬牙就拣起鞭子抽向了凤长公主。
“啪啪”几声响起,她再也骂不话来了;两只手是护得住头就护不住身子,鞭子每一次都在她的身上留下深紫的血痕。
太子也没有让人打凤长公主多少下,因为他时间太紧——他决定不顾一切时,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现在他的心情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你怎么知道太子妃会在那里,又怎么确定太子妃会是一个人,又是让谁下得手——是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就算凤长公主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痛,在听到太子的话后,也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太子见她不答,一个眼神过去,小太监哆嗦着又是几鞭子抽了下去;太子却冷冷的道:“我不打女人的,你不想我为你破了例吧?”
凤长公主没有想到太子真狠得下心来,还有她也没有料到鞭子抽到身上好疼;她可受不了这种疼痛:“是六福和六贵。”
六福和六贵是她新得的两个宫人,很得她的欢心。
太子扫一眼在场的人:“谁是六福,谁是六贵?”没有人应答,太子的眼角又竖了起来。
还是打人的小太监大着胆子回了一句:“她们,她们晚饭时就不见了人。”
太子闻言眉头一挑,跳上马就走了。
广告位置下